周绍的表情既愧疚又难堪,看着不嫌事大的拓跋离,只是无奈。
“顾兄,这件事我并不知情,容我派人去寻找一番,若真如离王所说,定是那赫连烨劫走的夫人。”心却忖道,那赫连烨一向做事沉稳,在关外一带是出了名的,怎么在这里却出了这样严重的纰漏?
难不成是离王瞎编乱造的?
“若她有了闪失,就是拿你等人头换取,亦远远不够。”顾禛的话叫人听的寒噤连连,如同置身在数九隆冬。
见其拂袖离去,那周身散发的凌戾摄制了所有人,唯独拓跋离,冷冷的看着顾禛,满不在乎的轻哼一声。
突然拓跋离拿下了墙上的青铜剑,指着顾禛,褐色的眼睛里杀气腾腾:“你那小娘子不识好歹,勾搭赫连烨合伙害死了我的贴身护卫!现在尸首就躺在外面,顾将军,你说,这笔账我又找谁算去?”
话落,营帐内突然涌进来了一群东丘士兵,手拿着长矛,戾气满面,将顾禛团团围住。
周绍见状,气急败坏:“离王,快叫你的护卫退开,现时最要紧的是找到顾夫人!”
离王又逼近顾禛一步,将那青铜剑架放在顾禛的脖颈上,眼光嗜血,狠狠的抽跳着:“子恒闪开,他既不为我东丘所用,我便杀了他!”
“哼,如此蛮夷还妄想称霸华夏,真真可笑。”顾禛之前还想着委曲求全能把银乔救下来,现在银乔被他们弄丢了,他也没必要在客气。
拓跋离一听,着实被激怒,青铜剑的顶端,死死的逼近了顾禛的脖颈,周绍见状,徒手捏着那把剑:“离王,切以大局为重。”
拓跋离将剑抽了回去,拔高声音:“先把他押下去。”
言罢,那两个护卫一人束缚着顾禛的一只胳膊,顾禛只是冷笑作罢,不卑不亢的随了他们去。
营帐里只剩下了拓跋离和周绍。
周绍皱着眉头:“离王,你实话告诉我,那小娘子究竟去哪里了?”
离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闷头灌了一杯酒:“那女人使了狐媚伎俩,勾走了赫连烨,骗赫连烨说她得了瘟疫,我便信以为真,准备将她烧死,途中赫连烨打死了我两个护卫,把他救走了!那个小妖精,逮着她本王非扒了她的披不可!”
拓跋离银牙紧咬着,捏着拳头重重的一捶:“顾禛还气势汹汹的从我要人?我没要他的命就已经不错了!”
周绍思虑片刻,叹一口气:“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当着顾禛的面说银乔被赫连烨劫走了,这样一来,收服他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这拓跋离是汗王的大儿子,虽有一身好的武力,却也是个有勇无谋的莽撞匹夫。
汗王叫这离王来上战场是为了跟他历练,可历练倒没有,反倒还惹了一大堆麻烦。
周绍皱眉不止。
“将军莫慌,我早已经想好了,先将顾禛软禁在此,如若不从,就杀了他,以免为他人所用!”
拓跋离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眼睛里面闪现了一丝残忍。
周绍摇头摆手:“不妥,离王这样做,不是陷我于不义么?而况,顾禛吃软不吃硬,离王切勿动手,此事由我来处理。”
*
顾禛被软禁在温暖华丽的营帐内,里面歌舞升平,翩翩起舞,一派纸醉金迷。
而顾禛却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任凭那妖娆的舞女如何魅惑,亦是坐怀不乱。
他心知,这是周绍故意为他设的温柔乡,以美色诱之,好叫他屈服,只是,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女子都不及银乔半分,和银乔在一起,他才觉得什么是温柔乡。
哪怕银乔不似这些女子搔首弄姿,哪怕她无意间的一个举动,都令他热血澎湃。
周绍过来陪了顾禛一会儿,劝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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