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乔连夜去了西头,敲开了甘临的家门。
甘临是武先生的学生,半大点的孩子,七八岁的样子,他不爱说话,但是在写字学习方面比同龄人要聪慧开窍。
而且,主要银乔看中的是甘临的家庭,他母亲吴氏不大爱说话,但是是个实诚人,也没那么多心思,勤俭持家,又比较贤惠。
开门的是甘临。
甘临见是银乔,高兴的叫了一声师母。
银乔将准备的点心递到甘临手中,笑着揉了揉甘临的脑袋:“甘临,你娘亲呢?”
甘临咧开牙,冲着银乔笑,灿然明媚:“我娘亲就在里屋做针线的。”
说时,牵着银乔的手,带着银乔去了房屋。
正巧甘临的母亲吴氏打起帘子迎了上去,见是银乔,忙热情的招呼着。
“他师母,你说你也真是,回回来都带东西给甘临,按理,甘临应该给你和武先生送束脩的,上次我买了一斤肉托甘临送过去,偏巧你又叫甘临送回来了,他师母,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
吴氏一边忙活着给银乔倒水,一边声情并茂的开口和银乔说话。
甘临搬着一个木凳子,坐在墙角下,托着两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银乔。
银乔笑着接过吴氏手中的水,叫吴氏坐下:“吴嫂,我知道你家里头困难,上有老下有小的,甘临他爹又不在家,你一个女人撑起了一片天实在不容易,所以送束脩的事情也就免了吧,这新来的先生我也提前跟他打招呼了,所以这束脩往后也没必要准备了。”
新来的先生教孩子授课同样不需要村民出钱,但是武先生当时跟那教习先生说好的,授课的月钱由武先生出,每个月三两钱。
银乔觉得武先生这个人太过重情义了,又是帮着孩子盖学堂,又是请先生授课,那帮村民都是爱占便宜的,武先生出授课的银钱他们恐怕是求之不得,只怕日后是越加得寸进尺了。
想到这,银乔皱了皱眉头。
“他师母,你和武先生真真是大好人,也不知道那帮人怎么就心里头膈应了,总是拿捏你的错处,现在武先生看病去了,你要当心些。”
吴氏低声在银乔的耳边提醒了一番。
银乔听罢,心里头一咯噔,看着吴氏:“吴嫂这话怎么说的?”
吴氏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银乔的旁边,附在银乔的耳边,将贾荣贵两个儿媳妇准备对付银乔的事情如此这般的道给了银乔听。
银乔听罢,手指不断的收紧。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吴嫂,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在意她们怎么折腾?”随即,银乔握着吴氏得手:“瞧我,只顾和你聊天,倒忘记办正事了,吴嫂,我决定了,请你去我家帮忙做饭,我一个人要做衣服,时间上错不开,想雇你过去呢,一个月我给你开二两钱,可以吗?”
吴氏一听,感激得看着银乔,起身,朝银乔行了礼:“他师母,那我就谢谢你了,说实在,你真就是我的大恩人。”
银乔忙将她扶了起来。
银乔离开甘临家,吴氏和甘临母子俩亲自送她离开。
银乔一路上都在想吴氏之前提醒她的那番话。
官府要抓重犯,桂香和兰芝她们便想趁这个机会往她身上泼脏水,污蔑她。只是,万一她这个古代身份真的和重犯有联系怎么办?
在别人眼里,她是孤女,贾家村这一带都在背地里叫她外乡人,她也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究竟是何许身份
还有武先生,他为什么要离开?偏偏在这个时候?是不是因为要躲避那些官兵的追查?
银乔瞬间凌乱了。
回到了家,银乔坐立不安,却发现,桌上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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