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大哥安排好,告诉他们见机行事。荣玉哭了一会儿,似乎把结婚以来的委屈都哭尽了。他开始脱下外面的青布衫,那个东西很是吓人的绑在腰间。那个人猫腰过去,不等荣玉摸那雷管,冷不防的一个快手猛一下拽过来,把整捆扯下就朝他们这边扔过来,荣玉像是急眼了,起来要抢,大伙冲过去胡乱一团把他摔倒用刹车的大粗绳绑起来。老荣跑过来给了他一耳光,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你死了她比你好过多了。石头蛋子你!”大伙把他扭送回家,老荣千谢万谢,磨着嘴皮跟他说。荣玉被锁在驴圈,饿到海花回来拿第二个箱子的时候,老荣看见了问:“海花你觉得你们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是吧,你离婚你不觉得对不起荣玉吗。人要讲良心的,你自己掂量。离了你别后悔。”海花把箱子从屋里拿出来头也不回的出了荣家的大门。
郭生给荣玉打来电话说让他在家待一阵,矿上出了点小事。荣玉清醒过来,觉得没什么想不开的,“离了婚反倒自在些,省心些。”他每天吃了饭就在街上跟人下棋。下了半个多月,在家待着实在无事可做,又给在矿上郭生打电话。他说,能来,不过事还没有处理完。荣玉说:“哪回事情处理完了。”
荣玉给他爹说要去矿上,老荣说:“等明年吧,明年再托人给你介绍个对象,你先去矿上吧,不耽误挣钱。现下都讲究花钱,钱少了是不好办事的。不想回来就了别回来。等过了年给你介绍了对象你再回来,走吧。”老荣心里知道儿子为什么迟迟不肯去矿上,琢磨来琢磨去,这生活还是生活,毕竟自己没什么本事,不能给儿子找个好的出路。下矿是迫不得已才去的,有谁家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去做那提心吊胆的活儿。想着,他有些后悔。
八月十五工舍里的几个人凑在一块吃饭喝酒,月饼是荣玉去城里买回来的。说是一个相好的送的,大伙对他有无相好并不以为是羞耻的事,因为他们都想有个相好的。有的说,有个相好的不是件坏事;有的说,相好只图钱不办事,过后才知道是别人的老婆没钱养才出来给人当相好的;有的说,相好就是日后的老婆。持这个观点的人都不以为然的笑笑说,等着吧,等着抱儿子还是等着当孙子,等着吧。大伙在一番玩笑过后,似乎把酒往自个的肚里灌,完全不知道桌上还有没酒喝的人。举杯:“一醉方休!”时至很晚才尽兴。
大伙散去,桌上只有小贵和荣玉俩人。
“还是你过得好,除了自由,没有麻烦。结婚那不是开玩笑的,谁拿结婚当儿戏?”荣玉大声怨言的说。
“我没结婚,不过我相信那应该是实实在在过生活的,就好比,就好比——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像这桌上喝酒的,有实在的喝酒就有耍滑的,你说是不是。”
“没错!耍滑的都是那些长歪心的人,我,我一辈子就这样踏踏实实,不骗人,不占人便宜,不肯蒙拐骗,不干那种事,做人本来就得实诚。”
小贵欻而发笑,不以为然地辩论到:
“你敢保证男人不去做那种事吗,女人我能下结论,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对那种事都有想法。”
荣玉试探的问:
“你是不是早就——”
“我?所以我想结婚。”
荣玉不想把话题接下去,俩人把桌上剩的几盘菜饮酒而下。荣玉起身说:
“八月十五,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小贵,三只手你看见了说我找他有事,别忘了。”
小贵把烟盒给荣玉说:
“女朋友的表哥给的,十五一盒的。”
他拿出一支给他,又揣回上衣口袋。
过了秋分,他听说澡堂的老板“五花妹”要结婚了,上多少礼钱他心里没底。问了他们,说是三十块钱才拿得出手,小贵说:
“这么个丑女人也要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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