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心些。”
侍卫从身边经过时,慕长歌侧身搀扶祁靳之,借此动作,暗中同素玉对视一眼。
素玉微一点头,此刻正是纷乱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方才还站在人群后方的素玉,一眨眼便不见了。
厉淑妃自尽,到底还是将这晚宴给搅了,皇后虽也做出了安抚之举,然而,大殿中弥漫的血腥气,始终让人胆战心惊,早早地便散了。
待众人散了个一干二净,慕长歌方才走到了慕宝筝身旁,“贵人身子可还好?”
“你是如何发现的?”慕宝筝斜斜挑起视线,似笑非笑的眼底,透着几分蛇蝎般的寒光,“到底还是我小瞧了你,不过,看来你这本事也不见得多厉害。”
慕长歌轻笑一声,瞥向慕宝筝的视线,裹挟着一抹锐利森寒,“看来贵人身子无恙,既如此,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
慕宝筝话中的挑衅之意,慕长歌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只不过,胜者,从不屑于逞那一时口快。
慕宝筝不怀好意,她又怎么会不多加提防?祁靳之同素玉二人,并不是来迟了,也不是中间不知去了何处,而是按照她一早的吩咐,早早潜伏在了暗处,只等时机到的一刻。
至于她为何会知晓厉淑妃,是在那护甲上动了手脚,这一点,当真是多亏了长公主苏晴柔。
慕宝筝自以为,与厉淑妃联手,便能够天衣无缝,却未曾想到,慕长歌也从不是那轻敌之人。
她的人要在宫中走动,未免有难处,而苏晴柔则不同。
贵为长公主,纵使短时间内,她无法将眼线真正安插在厉淑妃身边,可要想事无巨细探查到点什么,也不是难事。
连看都不再多看一眼慕宝筝,慕长歌自顾自挪步向外走去,“长公主有邀,我就暂且不陪贵人了。”
“慕长歌!”慕宝筝按着小腹,紧绷着脸,用力站了起来。
“你这自以为是,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今晚你没那个本事将我踩下去,以后也照样不会有!”
狠狠一眯眼睛,慕宝筝狠厉道:“在我面前,你嚣张不了多久!以往你给我的那些耻辱,我都会连本带利,让你还回来!”
此时,慕长歌前脚方才踏过门槛,闻言,眸光一转,清冷月色洒下,而她那目光去,却要比这月色更幽寒。
“不自量力。”
撇下这短短一句,在慕宝筝那一瞬间变得恼羞成怒的视线中,慕长歌淡漠离去,徒留一抹孤傲残影。
只有慕长歌自己知晓,她今日不是动不了慕宝筝,而是原本也没有想要这样做。
一来,有些谜团尚未解开,她需得暂留慕宝筝性命;二来,厉淑妃虽与她无仇无怨,但想要了她这条命的念头,却从未削弱过半分。
同样都是对自己虎视眈眈之人,她既出手,总得要先彻底反杀一人,而这人,必定是厉淑妃。
只是慕长歌走在宫中幽静的道路上,眉心不免微微拧紧了起来,抬头望一眼朦胧月色,忽的,身后一阵疾风闪过。
慕长歌脚步一顿,心惊胆寒的碧珠还没来得及站稳,那面具男子,便已同她们面对面地站在了此处。
“敢只身一人,走在这僻静地方,是该夸赞你有胆量呢,还是该道你一声蠢呢?”
“是在故意等你。”慕长歌镇定自若,“帮慕宝筝设计这一切的人,就是你,是不是?”
“都知道了,你又何必多此一问?”面子男子笑了起来,手指放肆地摸上了慕长歌的脸颊,极轻佻道,“能让如此佳人有意等候,还真是无上荣光。”
慕长歌幽邃双眸望着他,音色清冷,“既没有那龌龊念头,阁下又何必故作这轻薄之相?”
她并非十几岁不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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