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阵静寂,皇上的声音,顿时便阴沉了几分,“你在戏弄朕?”
后宫妃嫔,千百年来都在用尽手段争宠,花样更是层不出穷。
只是,在什么时候耍这小心思不好,偏偏要在这时候,少不得要弄巧成拙。皇后带几分鄙夷地扫过慕宝筝的脸,才将她封了个贵人,刚怀了身孕,竟就如此按捺不住野心了么?
“皇上切莫要误会了臣妾,这玉佩,起初臣妾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还请皇上对着有光亮处,再看上一看!”
慕宝筝言辞恳切,说的人很难不信。
皇上姑且拿起了那玉佩,对着光亮处,只一眼,登时便变了脸色。
与皇上紧贴在一处的皇后,见状,也探头看了过去,面上顿时一凝——
在对准光亮处之后,那玉佩上竟隐隐约约显示出了字迹,上面详细刻着的内容,便是要在今晚行刺皇上!
“静贵人所言,可是句句属实?”皇后警惕道。
慕宝筝长跪不起,字字掷地有声,“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
“皇上”皇后拧紧了眉心,心底不免提起了十二万分担忧。
玉佩上的内容,已对众人告知了个分外清晰,慕长歌将视线悄悄投向慕宝筝,眼底余光,又向那四周打量了去。
无论是那荷包,还是里面这用以传信的玉佩,都不是宫中能够得到的物件。
而如今的慕宝筝,在宫外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靠山支撑。宫里宫外都毫无权势可言的慕宝筝,要想瞒天过海,从宫外弄来这两样东西,只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若要寻求一个最为合理的解释,这两样东西,必定是有什么人,帮慕宝筝弄来宫中的。
而且,此人必定不是寻常身份,宫中不同于他处,即便是一只小小荷包,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也没那么简单。
慕长歌看似淡然,视线却早已暗中观察过了这周遭的每一人。
会同慕宝筝结为同盟之人,到底会是谁呢
苏晴柔压低了嗓音,“你怎能肯定,那人就一定不是淑妃娘娘?”
慕长歌轻轻摇了摇头,方才那玉佩被呈上时,她在暗中看的分明,厉淑妃眼底的那一抹错愕与疑惑,显然不是伪装能够装出来的。
悄悄将视线从厉淑妃处收回,慕长歌心底早已提起了警惕。
毫无疑问,慕宝筝此举,究竟是冲着谁来,不言而喻。
皇后眼底的担忧,已不加遮掩地透了出来,示意皇上,这宴席是否要就此散了,再命负责守卫之人,多调些人手来。
皇上心底一沉吟,便否了皇后的这提议,只道:“加派人手,里外守住。朕倒要看看,是何处来的刺客如此胆大包天,连命都可以不要!”
张公公登时明白了,皇上这是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皇上这样做,固然有几分冒险,却也在情理之中。
若今夜是家宴,散了也就散了,可今夜还有陌古的人在。只传言有刺客,便要急急闪身藏匿,未免有些失了魄力。
又同皇上对视一眼,得了皇上示意,皇后方才微微颔首,冲着跪在地上的慕宝筝道:“静贵人还怀着身孕,先起身吧。此事无论真假,你待皇上的耿耿忠心,本宫都已明了,贵人也不必再慌张。”
慕宝筝轻抿的唇角,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面上神情却越发恭顺,“臣妾谢皇后娘娘,谢皇上!”
皇后又一示意,即刻便有嬷嬷上前,搀扶了慕宝筝,将她送回了原本的位置。
在得了张公公的点头示意,乐师又奏出了声响,舞姬飘飞的裙摆,也重又旋转了起来。
在那觥筹交错,言笑晏晏之中,谁人看到的,也是好一副歌舞升平。可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