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疏都说了什么她绝对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
由于要照顾轩霄的伤势,车队行进的速度不算快,可也终于快出了东黎国的范畴。东黎国往北便是漠北,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大概两日之后便可抵达。
玉璃宫地处漠北之东,东临珊瑚海,北临万兽山脉,地势十分险要。若要前往玉璃宫必定要穿过漠北,这是最近也是最稳妥的一条路。
云浅的想法是趁着队伍穿越漠北之时找个机会离开,但前提必须是轩霄放弃让她救治,亦或者在这之前做出决定。
不过,这只是云浅暂时的打算,谁知道将来又会发生什么。这不,近几日她便觉得有几分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连着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大家也都累了,今天就在这边城休息……”
云浅望天,耳边只余下“嗡嗡”的聒噪声,至于那声音里究竟表达了什么她却半点不知。
日光柔和,湛蓝的天空浮着几朵云,偶有清风徐徐,很不错的天气。接连数天日夜兼程所积累下的疲惫在这样的环境下的确能得到很好的释放。
云浅也觉得自己这些天过得太压抑了,或许,她也该趁着这个机会放松放松。漠北近在眼前,或许她以后再难体验这样的生活了。
真是适合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天气!
云浅微微眯了眯眼,露出惬意的表情,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躺在草地上全身懒洋洋的感觉。
骆宁讲了一会儿才向云浅投去不经意的一瞥,见她没在听,又继续交代了一些琐碎的事这才作罢。
云浅近些天的作为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云浅从来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虽然有时候她会故意说一些话看自己的笑话,可除此之外她当真没有其他的意图。
当然,她也从来都不是分不清事情的人。轩叔说,她是极聪慧的女子,只是她的聪慧一般人是看不见的。
骆宁从没有怀疑过轩霄的话,可若真得如此,她应当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吧!可这一路她又如何能这般自在?
骆宁不明白,而他真正去想这些也是在云浅几次捉弄他之后。当时他简直被气炸了,险些直接同云浅动了元素术法,还是轩霄一席话让他茅塞顿开。
骆宁知道轩霄虽然从不过问凡俗琐事,可不代表他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正因为看的通透,看得清楚,偏偏这些又是与他的理念背道而驰的,他才从不过问。可纵然有轩霄的话在,洛宁还是很难接受样一个完全没有半点大家风度的人也能称得上聪慧。
不过,打那之后骆宁却收敛了性子尽量不去找惹云浅,而云浅的生活似乎与之前并没有太多变化。依旧有条不紊的去做每一件事,不慌,不忙,从容淡定的样子的确更加让人看不透了。
也是从那时起,骆宁便只远远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即便两人不期而遇也只是几句平淡的交流,生疏的好像陌生人。
不过他们原本就称不上有多熟悉。
一连几天,队伍都是以蜗牛般的速度缓缓前行,这让云浅原本的预测不得不往后推迟。云浅也不在意,她每日只是在屋顶是晒晒太阳,偶尔同他们说说话,大多数时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对队伍里的事不闻不问。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又好似什么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骆宁曾为此细致的观察过云浅几日,却越发看不明白。
若在以前,骆宁一定乐于看到云浅这安安分分的样子,可不知为何最近他却一直提不起精神。
直到有一天,他们住下的客栈里迎来一位月白色袍子的贵公子,那人开口便称自己是来找念唯的,骆宁方才一直到自己这些天的不安来自何处。
原本按照骆宁的想法是不打算告诉他云浅的事情的,轩霄的伤势还没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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