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我们只谈该谈的事情,别胡乱攀咬,你皇嫂哪有什么针对你的理由?若是真的有人有这样的心思,也只是后宫那些愚蠢的女人罢了,可哀家和皇帝站在你这边,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太后赶紧把话题往回掰,生怕再牵扯出什么别的事情。
后宫之间的争斗是不可避免的,一个个女眷入宫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那一家子人,自己不争就没有宠爱,这一家子不争难免会被别人小看,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人心是最经不起细看的,只有爬到了最上头才会被人看重,才有一家子的荣耀,可偏偏这样的事情说不得,这些女人还要装的一团和气。
“母后说的是,儿臣刚才说太多了,那就只问问皇嫂为什么胡乱说话吧,难道是得了癔症不成?不然儿臣可想不出什么原因来。”萧静宁斜睨江氏一眼,若是这个结论被落实了,江氏也就走到了尽头了,后宫可不许有这样的疯子。
江氏唇角动了一下,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面纠缠在了一起,犹豫了半天才说:“这事情也是我身边的宫女说的,说是可怜公主年岁太小就离开了母亲,那宫女心里头觉得不愤,所以替我想出来这个主意,只不过是希望吓唬一下皇后,叫皇后把公主还过来。”
江氏跪下去:“儿臣也是实在太想念公主了,才听信了下头的谗言,用了这个昏招,儿臣今日见到了公主才觉得这孩子是比我教育的好,儿臣也是真的服气了,愿意认罪,请母后处罚。”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太后也不由得跟着叹了一口气。
“你真是糊涂啊,皇后是何等宽厚的人,怎么会对临阳做不好的事情呢?你也太愚蠢了一些,这是哪个宫女说的?还不快拉出去治罪?”太后训斥道,江氏也低下头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却渐渐地啜泣起来。
萧静宁本应该说一句话表示自己大度,但是又觉得心里生气,也不想说话缓和这个问题,只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喝茶,茶杯盖一下下的宽茶,直到茶叶末沉到杯底,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太后也只能替江氏解释。
“皇后,你别吃味,你皇嫂出身比不得你们体面,在皇宫也是步步艰难,心思上就难免多了一些,你不要介意,以后南安王年纪大了,他们母子三人就自己离开了,与你也没有什么交流,岂不是更好吗?你现在不计较,还能落得一个宽厚的名声,与你与曜哥儿都是极好的事情。”
萧静宁自然知道太后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南安王以后是要去自己的封地的,江氏不可能不跟着去,为了防止这几人作乱,是要把江家的长辈留在京城的,以后江家不但不能动,反而要大大的封赏,叫天下人都知道对江家的恩宠,叫江家没有理由反水。
太后这看似是给江氏求情,实则是收买了江氏,看着江氏今天的样子应该是悔改了的,衣裳和首饰也不是往常那样了,这时候给她一些好处对大家都好,萧静宁也不应该拒绝才是。
萧静宁在关键时刻是拎得清的:“我原本是该把这事记着的,可既然母后说了,我也就不计较了,皇嫂快起来吧,以后可千万别做这样的事情,没得伤了咱们情分,公主总归是你的女儿,我和皇上也只有敬着你的份,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要是好好地,咱们还像是原来一样一家子亲近,大家都体面。”
江氏赶紧抹了一把眼泪:“说的也正是这个道理呢,只可惜我愚钝,到了刚才才想过来,还要多谢皇后不计较,以后我就哪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母后给母后尽孝了,我的妹妹还要皇后多操心。”
萧静宁亲自走上前去把江氏搀扶起来,还用手里的丝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温柔贤淑:“皇嫂放心,只要没人坏了宫里的规矩,那就一切都好说,以后公主和南安王的待遇绝对不会差!”
江氏又要低下头去行礼,却被萧静宁搀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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