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昏迷的几日,萧敬亭也没有闲着,同太傅查账。二人自是没有一起查,分开各查一部分。他特意将宰相的人和八王的人的账本拿来,太傅也正有先瞧了自己这边人的意思。
萧敬亭瞧着上面的亏空,自然不能如实上报,却是把真账留下,特地做了假账。太傅那边也是同样的,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未宣扬。只查处几个小官员。其中,自然有他们这边的人,只不过都无关紧要。
“这几日查账,怕是马大人也累了,下官已经备好了酒席”萧敬亭试着邀请马太傅,而他也不疑有他,自然跟着去了。却是不知有局等着。
萧敬亭喝了掺水的酒,醉的自是没有马太傅快。他趁着马太傅醉酒,诱惑似地问道:“你可忠于皇帝”马太傅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点点头,又倒在桌子上。
他继续道:“我是皇帝派来的人,你认识我吗”马太傅依旧点头,“我问什么,你就点头,亦或是摇头便可,懂了”马太傅嘟囔一句:“懂了。”
萧敬亭搓了搓掌心,问道:“皇帝可是派你查账”马太傅点头,“可是查出什么来了”马太傅仍是点头。“可是上报了皇上”这次,马太傅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嘟嘟囔囔地道:“皇上说了,我把那些处理好,找点替罪羊就好。”
此后,萧敬亭甚至都没来得及继续问,便听闻马太傅滔滔不绝地将皇帝同他的谈话,几乎是一字不落地全说了一遍。
他用母蛊引诱着子蛊爬出马太傅的嘴,一同装进了器皿里面。本是不信这蛊虫一类果真那般神奇,今日一见,却是才觉,果然神奇。
一时间,他很是好奇他的女儿是何处寻来的,既然没有同他说,他也便不问。现下,他应算是八王爷登上皇位的棋子,与她,或许也是她登上后位的棋子。他只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因为蛊虫出事。
这倒是萧敬亭思虑过多了。蛊虫是东方芜给的萧静宁。毕竟东方芜是药仙,要寻些蛊虫还不容易。
他理了理,大概便是,要他陪同查账,便是打好了要陷害的准备,不论他查出什么,皆是用假账代替,说他包庇,罪加一等,便能屠他全族。
听过之后却是心惊,亏得套话了,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得去问阎王了。
虽然计划知晓了,却是并无破解之策。萧敬亭为了不被察觉,特意用酒把自己灌醉。蛊虫放在了里衣中,自是无人翻找。
萧敬亭与马太傅被人抬回了各自的府邸。萧敬亭睡得倒是踏实,马太傅却在半夜惊醒。看到身处自己的府邸,马太傅有些心慌。
他怕自己醉酒之时会吐露什么东西,若是被萧敬亭听去了,这可就事大了。马太傅忙寻来小厮,问道:“可是萧尚书叫人把本官送回来的”
小厮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恭敬地回答:“并没有,萧尚书醉得比您还厉害,怕是晕得也比您要早。”闻言,马太傅还是不安心,他又问:“确定是醉了”小厮更是觉得疑惑,“都吐了,也不能是装的了。”
马太傅这才安心,若是他那时没醉,他就要进宫向皇上负荆请罪了。亏得他也醉了,还醉的比他还要厉害。
萧敬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宿醉有些让他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喝了下人送来的醒酒汤,便到了书房,将昨夜的所闻,写下来。
萧静宁很快接到了信鸽,同秦钰一起看那封信。瞧着上面的计策,她也有些束手无策。秦钰见着这计策,却是有了应对之策。
只要当着群臣拿出账本,便可化解。最好还能在原本的账本上做些痕迹,更易辨认,那便更有说力了。
瞧了回信,放了信鸽之后,她笑道:“却是这般简单就可。”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同是笑着:“那般困难都能解决,却是简单了便不会了”
她拱了拱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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