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离开后,楼凡希瞬间倒在餐椅上,思念就像没预期的烟花,瞬间炸得心脏要同时向四处跑去,痛感也四处蔓延:要忘记,谈何容易?
我多么希望她就是你。晴儿,我真的在给自己机会忘掉你,但越看她越会当成你。
但也正是这样,我才能安心做任何她希望我做的事。
楼凡希又想起那个早上的医院,那天的阳光那么好,可病床上的人儿一点不为所动,以往她可是一定会欢呼雀跃,出门迎接阳光的呀!
湛晴,你是为了看到这样的结果,才安排我们在那天相遇吗?
没多久,楼凡希被地球引力拉回正常拥有重力的状态,他环顾了下四周自己精心设置的空间,给景雅发了微信:明早10点我去接你。
楼道上来往经过的居民好奇地打量着在门口的两人,眼神里似乎透露着善意的提醒,这家主人已不在好久了。又似乎在纳闷,我都来回几趟了,他们怎么还没进去?
是的,他们已经在房门口站了有10分钟了。可这道门,依旧迟迟未开。
“凡希,要不下次吧,我饿了,先去吃饭。”景雅的承受力哪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她转身想离开。
凡希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好意思,刚才出神了。”然后抓着景雅的手增加了点力道,又伸出右手,拿出钥匙缓缓控制着自己的颤抖。
门终于开了。楼凡希轻轻推开门,屏风,沙发、字画,书籍,照片,空鱼缸,花草依次在他们面前展开……都还是一年前来的模样。
楼凡希拉着景雅的手进了屋。景雅小心谨慎地四周张望着。
“随便看看吧。”得到楼凡希的允许后,景雅大胆开始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走动。
楼凡希走去阳台,阳台上的盆栽还在迎着阳光伸着懒腰。好久没来,这些花草居然还能挺到现在,生命力着实惊人。楼凡希打算去接点水犒赏她们,蹲下身子取喷壶,和花草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这一接触不得了,他发现了个更让人惊讶的是——花草们的叶子上还留有水珠。今天分明没下过雨,太阳又如此之大……莫非梦佳刚刚来过?
也好,省了一项工作。这么想着,楼凡希放下喷壶,去寻景雅。
景雅正坐在主卧的床头发呆,腿上搭着一个相框。
楼凡希走过去,拿起相框,没看一眼便把它倒扣在床头的小桌上。
景雅这才抬起头:“她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凡希笑了笑:“你想象的是怎样的?”
“至少,应该比我漂亮。”
楼凡希又笑了笑,不作声。
景雅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看着景雅委屈、满怀歉意的眼睛,凡希安慰道,本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可手到半空就是怎么也下不去。
景雅抬手握住这只无处安放的手,摇晃着问道:“凡希,你们有合照吗?我想看看你和她在一起的样子。”
楼凡希没有回答,隔了几秒,他拉起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把那主人拉到床尾的书桌边。用另一只手拉开抽屉,但下一秒,他就震惊了——已经在这呆了3年的照片不翼而飞了!
他赶紧放开握着景雅的手,紧张地翻看抽屉,除了照片,湛晴装着大学纪念品的盒子也不见了!
难道遭贼了?!
还没等景雅把疑惑的“怎么了”说完,楼凡希就慌张地跑到门外。他抬起门口的小花盆,底下空空如也——连钥匙也不见了!
娄梦佳?!是她拿的吗?楼凡希赶紧拨打梦佳的电话,却迟迟未接通。他拨打了一遍又一遍,着急之余,看到电梯下行至一楼,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应急楼梯的拐角窗台处,却没见有人出来。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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