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儿吗?”一红衣女子怀抱一名姑娘从天而降,环顾一周,皱眉问道。
“嗯,对的,对的,就是这儿,玉姐姐,你看,前面就是我家。”姑娘兴奋地蹦蹦跳跳,用手一指前面破旧的木门,拉着红衣女子的手就向前走。
原来两人便是玉蝴蝶和颖儿。
颖儿回到熟悉的环境,一直冷峻的小脸终于展露笑颜,此刻就像一个离家多日,马上见到娘亲的小孩子般激动、忐忑。
玉蝴蝶被颖儿拽着,看着颖儿欢欣的模样,心中虽不舒服,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一手捂着口鼻,一手被拖着向前走。
走了几步,颖儿许是注意到了玉蝴蝶的不适,放缓脚步,低着头,弱弱地说道:“对不起,玉姐姐…”
玉蝴蝶闻言一怔,随即忙将掩鼻的手放下,边摆手边说:“没有,没有。”说完又忍不住问道:“颖儿,你以前…就是住在…这种地方吗?”
一提起往事,颖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忙不迭地说道:“是啊,是啊,反正自打我记事起,我就和爷爷住在这里,直到一年前,梦龙哥哥…来了…然后,就是…我们仨…住在一起了…”
似乎只要一提到李梦龙,颖儿就会变得特别羞涩。
当然,玉蝴蝶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三言两语,就把颖儿问得脸红到耳根了。
正说话间,两人来到破木门前,颖儿迫不及待地冲院里喊道:“爷爷!爷爷!我回来了!”
喊了半天,院里也没人应声,颖儿一急,伸手推门,门竟然没锁,两扇木门“吱扭扭”开了。
颖儿跑进院子,屋里一片漆黑,皎洁的月光映射下,院中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院东边,一口深井,两只水桶还倚靠井栏而立;院北一座磨盘,雨雪岁月侵蚀的痕迹依旧清晰;院西那口大缸还在,只是却不见了藏在缸中望星星的人……
一切的一切对颖儿来说都是那么熟悉,却又都那么陌生,毕竟早已物是人非,景色依旧,人不再。颖儿触景生情,不觉泪流满面。
红衣女子走近轻声安慰,颖儿一把推开她,奔着草堂跑去,猛地推开草堂门,颖儿借着窗外月光,看到屋中的一切都与她离开那日并无二致,可却唯独不见爷爷,颖儿边向屋里走边轻声呼唤:“爷爷…爷爷…”
颖儿心中越发不安,来到里屋门前,颖儿伸出去的右手就那样悬停在半空中,仿佛隔着一道门帘之后的里屋,与她现在所处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颖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待她再次睁开双眸时,右手已经坚定地抓住门帘一角,猛地掀开……
“啊!”
一声尖叫,几乎是同时,红衣女子就来到颖儿的身边。
此时的月亮恰巧躲在一片薄云之后,只见帘影飘荡,梁上悬挂的一具瘦弱的尸体似乎也在随之飘荡,月亮偏在此时露出头来,将它的光辉不吝抛洒,颖儿此刻一定恨透了这月光,因为在它的清辉照耀下,颖儿看到了她此生最不愿见也最难忘的画面……
“血染双瞳,雪浸华发,星辰倒转,黑白不明,南荒之蛮凤血脉已然觉醒,圣女,我们等你很久了……”
黑夜中,一丝空灵之音袅袅传开,和着铮铮琴曲,更显明籁清新,只见一人身着锦服,头戴凤冠,白纱遮面,飘飘然自空中下落,另有四名女子紧随其后。
其中一人当空抚琴,琴声婉转悠扬,空空然如冰封大地,急急然若玉珠落盘。
又有一人手捻黑白两色棋子,两枚棋子忽上忽下,忽隐忽现,忽百忽千。
还有一人手捧诗卷,紧蹙双眉,似正凝神思考,偶尔念出一两句诗词,闻之却似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最后一人倒显得平平无奇,只见她两手拨弄着一支毛笔,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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