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德恭的关系因为战事变得有所缓和后,我出门的频率也慢慢增加了。
药房的生意还在温养阶段,在试营业之后,顾客也变得少了,虽说乔苏承诺增加的人手还没到位,但是有师傅和双儿以及经常区串门的乔木就已经够了。
乔苏白天总是不见其身影,估计是去找赵德芳去了。
我在街头无目的的乱逛,心里反复琢磨赵廷美的事情:赵廷美是和卢多逊密谋篡位失败才被贬的,从乔苏那里得知赵廷美现在是和赵德芳暗斗,目前显然赵德芳处于劣势。既然赵廷美位高权重不好对付,那从他的队友那里下手未尝不失一种尝试。历史上卢多逊和宰相赵普是多年的老对头,如果能得赵普一臂之力,打到赵廷美就会有把握许多。
走到一处府邸后,我不由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因为那座宅子上赫然写了一个“乔”字,牌匾虽然气派,但是已经有些歪斜;大门紧闭,门上破损的封条说明这座宅院已经许久没有住人了。
“乔府被查封后不久便被人买了下来,但是买主自买下之后就一直闲置着,而且也一直没有露面。”
不远处,身披狐裘的赵德恭正踱步走来。无论秋冬,他总是一身白衣,就像这隆冬迎风盛开的腊梅,尽管寒风凛冽,却总能傲立风中。
“你病好了?”
“听姑娘的话,在下在家中修养数日,如今已经康复。多谢姑娘关心。”
“你不会是碰巧到这里的吧?”
“姑娘多疑了,我只是偶尔想起舍妹才出来走走,没想到就走到这里来了。”
“那是挺巧的。”我已经无话可说,只能听他说话。
赵德恭与我并肩而立,共同面向乔府,他心情似乎突然郁结,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如果不是因乔太傅所累,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完婚了。”
“赵公子,我这人听话的重点跟别人可能不太一样。”我强忍着心里的酸水,还是觉得要替乔苏争论一番。
“姑娘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你和乔苏是多年的好友,他的人品你应该不会不清楚。”
“姑娘和乔苏一样认为这是一件冤案是么?”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么?”
“就是因为太了解我才会愤怒,人总是有弱点的,可是乔苏不愿意去承认,关于这一点,我很失望。”
“乔太傅的案子都没有彻查,你怎么能断定这里面没有冤屈?还是说有人假公谋私故意为之?”
我想,我已经踩到了赵德恭的底线。
明明知道他已经非常生气,我却还是继续加了一把火:“你说乔苏是不愿相信自己的父亲有罪,那我们推己及人,如果有证据说你父亲意图谋反呢?——唔”
他一手捂住我的口鼻,见我不再做声才把手放下。
“你刚才说的话足以诛九族。”
“除了你,谁能证明?”
“你也知道有的案子是不用审的。”
“”
“走吧,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我跟在他后面犹豫着要不要去,在路口拐角处,竟然停放着一辆马车。
脑海中各种面目可憎的人贩子的脸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我倒吸一口气:“我不去唔”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便被装进了马车里,不能说话不能动。
赵德恭与我相对而坐,说了声:“走吧。”
车轮滚动,马车开始缓缓前行。
赵德恭又恢复了刚才郁结低沉的声音:“时间过的好快,转眼一年多了。”
我无言,他似乎也没有等我回答。
“我与德阳少而丧母,家中兄妹众多,父亲公务繁忙,与我们相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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