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曾经读过庄周梦蝶的故事,梦境与现实,真假难辨。有人喜欢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总是求而不得,过的很是辛苦;有人能够活在当下,遇山登山,遇水涉水,过得自在逍遥。活在当下,总得有个生活态度,我不知道此番经历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我的心再也不像初来时那般纯粹了。
人没有就不会患得患失,没有滋生感情,便不会被未知困扰,明明已经是奔三的年纪,却喜欢上了一个应该在豆蔻年华喜欢的人,期间困惑过,挣扎过,也计算过,但真的见了这人之后,原先打好的算盘现在连个算珠都不翼而飞了。
喜欢上也便是喜欢上了,听师傅的意思,我也不是单相思,即是两情相悦,想必他也不在乎抱了块金砖。
心思由混沌转为澄澈之时,胸中闷气也一扫而光,我舒展地翻了个身,隐约感觉床前站着一个人,不由自觉抿嘴一笑,自我感觉以最自然优雅的方式睁开了双眼,然而来着并非乔苏,而是杏儿泪眼婆娑的站在我床头,手里搅着手帕,似有难言之隐。
“你怎么了?”
杏儿似乎在等我这句话,我话音刚落,她便扑通跪落在地:“求小姐不要抛下杏儿,杏儿已经无亲无故,离开小姐,杏儿难以在这世上立足啊!”
看来乔苏他们要启程了。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知道清朝有个组织叫“红花会”,主要是一些前朝遗老以及一些不愿“亡国”的爱国人士组成,终极目标纲领叫做反清复明。从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乔氏二兄弟敢行刺皇亲国戚,并且已经被官方戴上了“乱臣贼子”的帽子,想必做的事情和“红花会”也差不到哪里去。
乔木的戒备心在开始上船时就已经表露无疑,加上杏儿是赵德恭一手置办的,所以细作的嫌疑是很难洗掉的。
此行的目的地不是“红花会”的总舵也得是“红花会”的分舵,带上杏儿无异于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老窝,大乔小乔肯定不会答应。
杏儿依然跪在地上,抽抽噎噎的等我答复。
无论她身世是真是假,但总归是个可怜的人,总不能真的放任不理吧?
“你且稍安勿躁,我找人去问问,你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对了,在前脚刚跨出门槛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昨天和乔苏的聊天似乎不是很愉快,他想问我什么来着?我是谁?
乔苏,既然我能在你面前毫无遮掩地显露我地“奇门异术”,自然就能考虑到你起疑的问题,只不过当时一半是因为事关紧急,一半是没把你当作威胁,才敢这么肆意妄为,只不过显露地过多,以至于你怀疑我是谁,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如今我鼓捣出的这些东西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时代的认知,仅仅略通岐黄之术已经解释不了他昨天问的问题以及后面他想问的问题。然而直接说出我来自一千多年之后这话也是断然不可的,索性,那就什么都不说。
“杏儿你准备如何安置?”
彼时乔苏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我说话才睁开双眼,“安置?”
想到昨天我略微不恰当的行为,稍显尴尬,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也没和他视线接触,认认真真的摆弄静静燃烧着的香炉:“嗯,她无父无母,总不能扔下她不管不顾吧?”
“不会,这里的僧侣会打点好一切。”
“你们打算怎么安排?”
“不久之后她会因乱失散,最终会被几位尼姑救下。”
“”我瞪大了双眼。
好一计金蝉脱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摆脱了杏儿。
“那为什么还告诉杏儿不带走她?真是多此一举。”
“想问问你的看法。”
想问问我的看法?一股强烈的不适应堵地我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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