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艾恩露大教堂。掌礼大臣卡普尔拿出一张古色古香的浅棕色羊皮纸,依照上面所列人名,依次逐一而念,被念到的人会缓缓出列,在迎宾侍从的带领下进入艾恩露大教堂落座。
等到这张羊皮纸念完,卡普尔不喜不笑的从侍从手中接过一张新的,而里面已经落座的人自觉的纷纷站起,侧过身以示欢迎之意,因为后面请进来的全是外宾。外宾们或许身份卑微,连贵族都不是,但他们代表的是一个个独立的城邦,必须予以重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当卡普尔念到纳帕城的使节名字时,这位使节并未沿着台阶走进艾恩露大教堂,而是走到卡普尔身边耳语了一阵,然后退回原来站立的地方。
这是何故?公然不给艾恩露城面子吗?在场的艾恩露人,除了已知原委的掌礼大臣卡普尔外,无不露出怒容,包括坐在马车里的新娘子。
“夏洛特,你去问问是怎么回事。”芙蕾雅把夏洛特叫过来吩咐道。
夏洛特领命而去,找到了那名留着山羊胡的纳帕城使节,然后很快跑回来回禀道:“殿下,是索菲亚殿下亲至了,不过她是刚到艾恩露,还没换好装束,需要等会儿才到。”
外邦城主亲自,这无疑是一件非常给艾恩露长脸的事,芙蕾雅刚才那点不悦立刻烟消云散,好奇道:“索菲亚不好好在纳帕城呆着,来艾恩露干什么?”
夏洛特猜测道:“她或许是想东郭屋主了吧,正好借此机会过来看看。”
芙蕾雅想了想,摇头说:“那个鬼机灵的丫头和东郭宇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彼此间根本没有情分,你的猜测说不通。”
这时,一路上半句话没说的黎拉尔开口道:“听往来纳帕城和艾恩露城的行商说,纳帕城那边又出乱子了,这位索菲亚殿下很可能是来求援的。”
“乱子?什么乱子?为什么我半点消息都没收到?”
芙蕾雅的前半句话是问黎拉尔,后半句话却是问夏洛特,并且言辞中带着几分责备的味道。
黎拉尔作势请夏洛特先说,夏洛特皱眉道:“情报部安插到纳帕城的探子的确什么都没汇报。”然后提出了一种非常不妙的假设:“我们的探子有可能被除掉了。”
芙蕾雅的脸色不由的一变,忙对黎拉尔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乱子,你快说。”
黎拉尔淡淡的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乱子,狗抢屎而已,复兴会南方各分部的人马纷纷涌至纳帕城,意图用武力角逐领导者的位子。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假如真打起来了,纳帕城的民众会跟着遭殃不说,索菲亚这个城主也未必能坐稳。”
随后又说:“芙蕾雅殿下,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甭管索菲亚殿下来意是何,把她当成贵客即可。再者说今天过后,国政就不归您管了,所以您无需关心那么多,只管躲在东郭屋主身后当个终日无所事事的贵妇人就成。”
话虽如此,可艾恩露是威斯灵顿家族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基业,是先祖们的心血,就像东郭便利屋之于东郭宇,芙蕾雅再怎么贪图安逸享乐,也做不到完全不管不问。
“夏洛特,你再去找一趟那个纳帕城使节,问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她心绪不宁的吩咐道。
夏洛特这次却是无功而返,因为那个纳帕城使节什么都不知道。芙蕾雅叹口气,无奈道:“看来只有见到索菲亚那丫头,才能知道详情。”
十几分钟后,被她暗暗念叨了无数遍的纳帕城城主索菲亚终于乘坐马车赶到了艾恩露大教堂。
她刚一下车,掌礼大臣卡普尔就高声唱礼道:“有请纳帕城城主~~索菲亚公爵入场~~~!!”
不过十岁出头,一头乌黑的秀发梳成乖巧的双马尾,光洁的额头上戴着一件魅紫色珠饰,身穿浅红色宽袖长裙,腰间还系着一个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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