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尸体已经扔到郊外的乱葬岗了。”魏岩单膝跪在地上向主人复命。
“嗯。”沈长荆坐在软榻上,脸色沉静,手中把玩着那块黑底金边的诛杀令,眼神深邃。
“公子,覆水盟今日没有暗杀成功,定会再派人来,我们要不要避一避风头?”魏岩担心地说道。
“避?如何避,以覆水盟的能力,躲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离开了熟悉的地方,反而更危险。”
“可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要如何应对呢?”
“为今之计只有见招拆招了。”沈长荆微眯着丹凤眼,收紧了手中的令牌。
“是,公子。”
“有没有查到姜姝瑶的下落?”
“有,近日有传言说,弼国公姜道风之女姜姝瑶已经死了,在西郊的坟山上有人见到了她的坟墓。”
“查实了吗?”沈长荆蹙眉问道。
“属下一收到这个消息,立刻带人到西郊去查证,确实看到了姜姝瑶的坟墓。只是,似乎过于简陋了些,也许是姜大人生前并不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吧。”
“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可以进宫向皇上复命了。”
沈长荆左手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他抬起来看了看,包扎得还不错,绷带收尾的地方还绑成了一个蝴蝶结的样子,俏皮可爱,沈长荆不禁轻笑了一下。
魏岩看到公子突然笑了,心下觉得纳闷,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可以交差了,才如此开心的吧,公子毕竟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啊。
“咳咳,公子,有一件事属下颇感到意外。”魏岩看到公子左手的绷带,突然想到了栾夙。
“你是想说夙儿吗?”沈长荆挑眉问道。
“公子真是料事如神,机智过人……”魏岩竖起大拇指,脑海里搜罗着不多的词汇。
“少拍马屁了,说正事。”沈长荆正色道。
“夙儿姑娘的匕首飞得真是又准又狠,连我这个习武多年的武夫都自叹不如啊!”魏岩满脸钦佩的神色。
“嗯,夙儿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沈长荆眉眼中带着笑意。
“不过,公子的剑法也甚是精妙,一剑就刺中心脏,两个要害同时被刺中,想不死都难啊。如若夙儿姑娘跟公子联手,属下觉得,覆水盟的人是很难得手了。”
沈长荆笑而不语,眼看窗外夜色已深,他眼皮沉重,委实是乏了。沈长荆屏退了魏岩,合衣在软榻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栾夙端着早点送到岫云轩,沈长荆也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茶室喝茶。今日他穿了一身白底镶金丝的立领华服,腰间别着一块羊脂玉佩,头上绾着白玉珍珠顶冠,显得贵气逼人。看到栾夙进来,沈长荆起身走到餐桌旁,甩开衣服的下摆坐了下来。
今日倒很是积极,栾夙心里想着,一边将早点放在餐桌上,摆好了碗筷便要退下。
“吃过早饭了吗?”沈长荆问道。
“还没有。”
“坐下一起吃吧。”沈长荆微笑地看着她。
“夙儿不敢,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不规矩的,你又不是下人,是我府上的贵客。”沈长荆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说道:“快坐下,别推辞了,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
栾夙看着沈长荆,似乎经过昨夜一事,他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许多。
“快坐下吧。”沈长荆亲自为她摆好了碗筷。
“是,公子。”栾夙不再推辞,在沈长荆对面的凳子坐下,显得有些不自在。
“来,你这么瘦,要多吃一些。”沈长荆见她坐着不动,亲手夹了几个包子、糕点放进她碗里。
这一幕,似曾相识。栾夙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客气了,拿起筷子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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