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在场的人没有人开口,南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怎么?朕方才说的话,没有人听到吗?”
这一点,绝对不可能,可是,却无人理会他,他还在这里站着,在场的人竟无一人开口,当他这个皇上是死人吗?
越想,越是愤怒,南谨的脸色自然就更加的难看。
“皇上,他们当是夜国的厉王与厉王妃,尧国的公主和附马吧?怎么又成了我南国的太子与太子妃了?皇上,臣等皆知你心善,但是,这心善也是要看情况的”
“闭嘴!”南谨一口打断对方,视线凌厉地扫了过去:“你们这是在质疑朕?怎么?难道朕连自己的儿子也会不认识了?”
“皇上,太子殿下这一失踪就是二十几年,您不是说去学艺了吗?眼前这位厉王可是自十几岁开始就在驻守边关,战绩惊人,我南国在他手上吃的亏还少吗?一年前,我们派去夜国的人,又有哪一个是活着回来的?这一切,不全是毁在眼前这位你口中的‘太子’口中吗?”
“放肆!安太傅,你居然用这样的态度跟朕说话,怎么?想造反不成?”
这位安太傅,乃五皇子的恩师,毫无疑问,是贤妃那边的人,支持五皇子为储的人,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南孟,这会儿倒是好,人说没就没了,他能气愤?能不难过?
他是来宫中弄清事实真相,也希望皇上能够严肃处理,来后,他便向负责此次事件的人打探清楚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夜墨琛和月如霜,他正琢磨着要劝皇上好好地收拾这两人,不料,皇上竟然带着人来了,他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看着那两人简直咬牙切齿。
这样的情况下,还想让他唤人太子,可能吗?
“皇上,老臣岂敢造反?而是此次五皇子的死与他们二人有着关系,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老臣无法唤出口。”
“怎么回事?”南谨回头看了夜墨琛和月如霜一眼,扭头凌厉地扫向跪在地上的都城史,此次事情便是由他负责的。
“你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五皇子的尸体是在城外被发现的,臣领着人去带回来的,在五皇子死亡周围,臣发现了几条已经死亡的毒蛇,还有几只毒虫,后来,臣比证过,五皇子便是被毒虫给咬了,毒入五脏六腑而亡。”都城史如实回答,末了,似乎是怕南皇不信,又继续道:“臣已经将那些毒物给带回了刑部,交给了刑部尚书,经由刑部查证,与臣之前比证的结果一样,五皇子死于那些毒物,若然皇上不信,可以去看看五皇子的尸首,他的尸首里应当还有毒虫,只是,为表对五皇子的敬重,臣不敢再动手将虫给取出来。”
“呵呵”
一声冷笑,在场所有人都循声看了过去。
立于南皇身后,一直不曾言语的月如霜突然走上前,眸光凌厉地扫向都城史:“本宫倒是想要问问了,你凭什么认为五皇子是被毒虫给咬死的?凭什么认定他的体内还有虫子?凭什么认定这些毒物与本宫及阿琛有关?你对毒了解多少?又对你们带回的那些毒蛇和毒虫了解多少?你们凭什么就认定它们的毒可以毒死一个人?你们知道毒蛇和毒虫的毒有什么不同吗?你们又可知道,毒蛇与毒虫一起,为什么是毒虫咬死了他,而非毒蛇?难道在你们看来毒虫比毒蛇还难对付?”
她眸光凌厉,言词激烈,话语逼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铺天盖地地砸向都城史,直砸得人眼冒金星,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怎么?你之前不是很能说吗?现在哑巴了?一个问都答不上来,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非咬着那些与我们有关?”月如霜讥诮道。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神色晦暗,一身凌厉,直令人不寒而栗。
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而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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