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既已经达成了共识,便开始谋划着。既然是要演戏,便要表演得真切自然。
“攻心的真谛,乃是要相信自己就是这个人!”李白尘将她惯用的手段细细说于滕州青,劝他莫要假扮,要投入真心。
“此等事情非常危险,倘若你投入的真心收不回了,你便是输了。”
滕州青冷笑一声:“你如此多年在外解忧,真心没少用啊。”
“我与你不同,我无需真心,我会攻心术。”李白尘得意的笑着。
“你以前对那芸姬,是真心,还是术法?”滕州青突然提起那位大行国的娘娘。
“金楼人不受我幻术,只能是真心相待。可惜我不懂磨镜之爱,使不上力,最后才败了,没叫她爱上我。”
滕州青倒是小看她了,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不折手段:“对一个女人亲亲我我,恐怕这样的事情只有你做的出来。”
“所以嘛!如今你去做的事情简单得多了,总算没要你去勾引男人。”
滕州青脸色一黑,又沉默不语了。
三人聊到傍晚,李白尘又开始头晕恶心,坐也不行,躺也不成。
“早晨的药效过了,再服一枚便是了。”滕州青正要去拿药,却被李白尘拦住了。
“不用了!需得我晕船,丑态尽现,你看上飞梦才会顺理成章。”李白尘撑了一个笑脸,旋即又倒下了。
“你可真是用心!”滕州青见她如此,也懒得理她。
李白尘又探出半个脑袋道:“夫君,还不快快出门用饭,这么日日对着家里的黄脸婆可怎么行。”
是一脸病容,眼睛里却都是狡黠。
滕州青冷“哼”一声,便出了小仓。
李白尘见他走了,便又强撑着与李白小说了一会儿话,才躺下睡了。
滕州青独自走在甲板上,心里有些恼火。这李白尘竟对感情之事如此看轻,提安和尚却对她万分上心,真真是不值!
他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内心,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世上最讨厌的。
滕州青一人坐在食肆仓中,照旧是中午时候那几个菜。
果然如李白尘所料,不多时飞梦姑娘便款款而来。
她轻轻放下一碟子饼,推到滕州青眼前。
“吃我的饼吧,还有五六日才能上岸,日日吃在船上如何受得了。”
滕州青抬眼看了她,眼睛是比李白尘大一圈,却不及她水润有神;鼻子倒是挺,却又不及李白尘柔和;嘴唇也算红润有光,但比起李白尘却是少了个勾人的唇珠。
滕州青心中一抖,为何处处要和李白尘相比?那位二十八岁的婶婶,怎么可能会比眼前这年轻小姐好?
“先生看什么?”
“飞梦姑娘天姿国色,失礼了。”他按照李白尘教的,眼神空洞地瞧上一瞧即可。
“我们乌金人可不像你们大行国人。我们从小走南闯北,不畏惧别人的眼光。你爱看我,正显得我好看,值得看,对吗?”
滕州青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阵杀敌之于他容易,风花雪月之于他,却是比登天还难。
“先生,我们乌金人包了船底的大仓,现在正喝酒赌钱,要不要去玩玩?”
“吾乃商贾,赚钱不易,平日从不赌钱。”
“你真是少有的男人!我们乌金人也算是商人,却个个赌钱。有些输的多了,便赔儿赔女,砍手剁脚,太不济了。”
“我大行富庶,却举国节俭。在家时,便要遵照大王之令一日二餐,晚间戌时三刻平民便要宵禁,不可点灯。”
“你们大行竟如此抠门!”
“不错,因大王奉行节俭,故而上行下效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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