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州青气的不轻,他立即将仓门重重关了。想想觉得不够,又将仓门锁了。
“李白尘!此番出来可是有要务在身,你这样到处惹事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说我?分明是你自己惹回来的人,若不是你先拿我挡桃花,我岂会如此!”
“你乃是我的下属,现在又是我的夫人,替我挡挡桃花,岂不是你份内之事!”
“哼,我是你的下属不错,却只是假扮你的夫人,凭什么给你当靶子使?再者国师大人若真心要挡,岂不是三两句硬话就解决了!何必将我推出去!分明是心疼人家姑娘,不舍得叫别人看你脸色,叫我来做这恶人!”
“你!”滕州青被李白尘噎得没话,竟没头没脑得冒出一句:“以下犯上!看来不该给你吃药,叫你现在有劲与我吵架!”
李白尘道:“如今我是你夫人,你在外拈花惹草,居然还敢说我的不是!实在气人!”
“你!我何时拈花惹草了?你再说这话,可莫怪我翻脸!”
李白尘一听这话,顿时火星点了爆竹。
她现在吃过药了,身上不难受了头也不晕了,腾一下站了起来,立在塌上,居高临下道:
“翻脸便翻脸!左右我们各干各的,谁稀罕和你扮做夫妻了!你这样桃花满天飞,若哪个倒霉蛋真嫁给你,也是上辈子造孽!”
李白尘正说着,海船竟大大摇晃了起来。她也无甚经验,无甚准备,这么一晃立即又天旋地转起来,腿下一软,便是脚下一空倒栽下来。
滕州青本想接着她,却也抵不住这船突然的摇晃,两人便这么摔作一团。
小几上的瓦罐也受不住这风浪摇晃,“咕噜噜”打了两个转,“咚”一声闷响,正砸在李白尘后背上。
可也巧,正是砸在滕州青方才掐她的位置,如此一砸,只听得李白尘闷闷哼了一下,便不再挣扎。
滕州青也像突然清醒了,想着毕竟这位大王子的相好正在病中,又同她吵架,又险些打起来,如此对待,实非大丈夫所为!不过这位可是真有本事,竟能如此轻易的引他也吵了一架。
“你怎么了?”滕州青小声问她,心中有些愧疚。
李白尘趴在滕州青身侧,好一会儿才忿忿道:“这是个什么罐子,怎的如此痛!”
滕州青将李白尘扶回了塌上。又去包袱里摸摸索索,因着船太过摇晃,他好几次差点摔倒。
“给你,外伤药。此乃真仙丹,药到病除。”
李白尘接了药,看了一眼乃是“生肌膏”,心中却还是一万个不满,一句谢也没有。
滕州青方才帮李白尘打的水也撒了,他也不想再同她多话,拿着碗又出去了。
李白尘解了衣衫稍稍上药,便瞧见小几上那姑娘送来的一碟子饼。
此饼真是好运,一点也未倒翻,黄澄澄的躺在碟子里,甚是馋人。
李白尘也不客气,捻起一块便吃了。此饼甚是美味,薄薄一张,里头有些甜有些咸,还有些浓郁的奶味。不消一刻钟,一碟子饼都祭了她的五脏庙。
滕州青回到小仓内,见那碟子已经空了,可谓痛心疾首,说着本想要将饼还了,如今被吃完了可真是欠下人情了云云。
李白尘可不理睬他,左右是他的桃花与她何干。
吃了他的药,又吃了他的饼,又用了他打来的水洗了脸,这时候她可是神清气爽。
李白尘无病无痛,脑子里便又都是想的如何混入乌金人之中。
她换了身青绿色的长裙,又打扮了一番,便去看海了。
因着那位国师大人说了,现在他们扮的乃是大行国内大大有钱的商人,怎么可能寒寒酸酸只有几身衣服,故而他为李白尘置办了十几身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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