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宁海潮报的地址是她曾经工作过得夜总会,离她的房子也不远,她乘坐出租车只需要二十多分钟就能赶到。
在出租车上,将车窗开到最大,感受到迎面吹来的瑟瑟寒风时才使心情平复了许多。
在路上,她低垂着眉头,不断地在脑海里想着宁海潮说的到底是否是真的。
当初孩子被残忍的剥离身体,苏清婉到现在还能觉得痛意,经过时间的消磨,才将这件痛心的事深深地埋在心里。
直至现在回想起来,她的心口还隐隐地发疼,又怕那个叫宁海潮说的消息的假的。
“姑娘,你没事吧?”在下车时,出租车大叔透过后视镜看见了苏清婉苍白的脸色,热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苏清婉努力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从包里掏出车费给大叔后就朝着街头深处的夜总会去。
这时,天色已昏暗,夜总会正是热闹的时候,她在门口都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喧闹声。
她在门口,嗅到了浓烈的酒味,目光一凝,垂眸缓缓地走了进去。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里,当初要不是生活所迫,她也不会在这里来跳舞。
不过幸好,她遇到了唐慕安以后他就告诉她再也不需要来这里了。
一路穿过夜总会的通道,避开喧闹的大厅后她直接顺着走廊找到了与宁海潮约定的房间中。
一开门,里面刺鼻的酒味就朝着苏清婉袭来,味道徘徊在她的鼻间。
又望了一眼里面乱糟糟的景象和桌子上摆满的空酒瓶后她僵硬着身体走了进去,目光中夹杂着一丝厌恶。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服务员打扮的男人走向她,问,“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
“不是,只是过来找他有事而已。”
两个服务生难为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人开口,“既然你认识他,那能不能帮这位先生把钱付了?这位先生喝醉后摔坏了好多东西。”
听完,苏清婉瞥了一眼地上一层凌乱的残渣,随手拉出了唐慕安给她的黑卡扔给服务生,淡淡地说着,“拿去付账吧。”
两人面色一喜,便出去刷卡,当苏清婉走近一看,她才发现沙发上瘫倒着一个满下巴青色胡渣的男子,眼睛眯起,拥有两个黑眼圈,浑身酒味,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见此,她皱了皱眉头,怜悯地望着这个曾经最熟悉的男人。
他可能注意到了苏清婉,立刻又睁开了浑浊的眼睛,首先开口,口中吐出一股子的酒味,“苏清婉……”
“嗯,在电话里你对我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孩子既然没死,那么现在究竟在哪里啊?”顿时,苏清婉憋了很久的问题终于一口气吐了出来。
宁海潮的思维因为受到了酒精的影响而变得迷糊,过了几分钟才整理好了思路,缓缓说着,“几年前,我听唐依依醉酒时说过这件事,她说她不会让你知道孩子在哪里,她要你这辈子都无法跟孩子见面。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宁海潮低沉着脑袋,语气越来越轻。
而这时苏清婉的目光里也充满了诧异,听完后望着宁海潮的视线中充满了怒意,当即情绪激动地拉住他的衣领摇动,瞳孔微怔,“你们这些混蛋!还我孩子……呜呜……”
她的语气突然从最初的愤怒变为哀伤,然后嗓音沙哑,竟然低声啜泣了起来。
宁海潮面色一沉,任由她打骂,一时间又猛地跪在她的面前,弯曲后背,朝着她用力的磕头,“清婉,我错了,我早就该告诉你真相的。求你原谅我吧,这么多年我都怀着愧疚生活,当初离开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一个选择,也是最遗憾的一件事,如果……”
苏清婉眼神空洞,淡淡地看着他额间撞击在冰凉的大理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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