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昱听了两人的说辞,眉心紧蹙,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柳儿,再看看坐在椅子上的冯怡雪,心知这定不是实情,但是又无别的证据,一时越发厌了冯怡雪。
“是这样吗?”莫景昱看向柳儿问道。
柳儿咬了咬下唇,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莫景昱,“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求王爷开恩,饶奴婢一命。”
说着,柳儿便伏在地上低声哭泣着。
莫景昱顿了顿,眼眸微沉,“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此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王爷,这柳儿才来我身边一年,我也不知她今日为何要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只是我听别的丫头们说她家上有老母,下有一个瘫痪的哥哥,想来若不是处境十分艰难,她也不会走这一步。你看,她也只是偷了些金银首饰罢了,你就饶她一次,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冯怡雪见莫景昱那神情,便知今天这事,只要里面那个死丫头不开口,那便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了,想到这里,她的眸中闪过一道暗芒,很快便隐在笑意之后。
“偷盗本已是不可饶恕,还起了害人之心,怎可饶恕,”莫景昱被冯怡雪这一抢白给气着了,当即语气变得凌厉起来,似是十分不满,“柳儿,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求王爷饶命,柳儿知错了……”柳儿仍旧伏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的不那么尽心,其实她早就没打算能活着回去了,又怎么可能再改口呢。
大厅里除了柳儿的低声哭泣,便再没了别的声音,夜色愈发沉寂,众人的脸色也越发凝重。
莫景昱知道柳儿这里再也问不出别的来,便也懒得再审,挥了挥手,便将柳儿交给秦管家处置,自去了房间守着禾汐了。
等莫景昱一走,秦管家随后也将柳儿带走了,大厅里一时便只剩下冯怡雪和李瞿,冯怡雪轻轻咳嗽了一声,转身也准备离开,却在经过李瞿身边时,忽地顿住了脚步,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今日多谢了。”
说完,冯怡雪依旧袅袅娜娜的步出了房间,李瞿看着她的背影一笑,身影也渐渐融进了夜色之中。
“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大厅的内侧帘后,莫景昱正扶着禾汐看着厅里的那一幕。
莫景昱皱了皱眉,“来日方长,只要他们再敢轻举妄动,我一定不会饶了他们。”
毕竟冯怡雪是冯承的妹妹,若是没有证据,莫景昱也不好将她赶出摄政王府,虽然冯承说不会与他计较这些事,不过,莫景昱还是不想令他为难。
禾汐这一次落水又生了一场不小的病,莫景昱因为担心她的身体,特意派了人每日伺候她,禾汐倒是觉得是他太小题大做了,因此常常背着他偷偷跑出王府去游玩。
京城里不仅繁华,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新鲜事,禾汐对许多地方都很好奇,特意向裴余打听过了,做好了攻略才跑去玩。
只不过,最近几次总是能碰见故意找茬的地痞流氓,禾汐虽然每次都能避开了去,可到底觉得有问题。
这日,她正好在路上走着,果然又有几个流氓凑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几人,禾汐到底忍不住了。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禾汐凝眉怒道,一次两次就算了,还次次来堵,是向怎样呀。
“哼!知道怕了吗?怕了就给小爷我跪下来,说不定你伺候好本大爷了,我还能饶你一命。”
一个极为嚣张跋扈的声音从几个流氓身后传来,禾汐循声看去,却见那人竟是前些日子遇见过的王金虎。
果然是一丘之貉,才这几天的功夫就被放了出来。
禾汐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有疯狗被放出来了,难怪路上的味道臭的很。”
别人怕他,忌惮他身后的势力,禾汐可是不怕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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