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去了吊桥边，克里海维问古斯长毛：“头，你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他们吃败仗了，肯定的，你看他们吓掉魂的熊样！”

    “疯子呢？”

    “受伤了，伤在肩膀，狗养的，怎么没砍死他。”

    瑟曦好奇的问：“古斯长毛，你和那个疯子将军有这么大仇吗？”

    古斯长毛没说话，只是气哼哼的下了城墙，回客栈去了，瑟曦小声的问克里海维：“到底是什么事？”

    克里海维也是轻声的说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你这个小屁孩不懂，别问，来吧，帮忙抬伤员，太多了。”

    城墙上，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惨叫声，女人基本都上来了，抬着担架，帮着照顾伤员，处理尸体等等，小姑带着的那帮子姐姐，伤亡却是最小，因为古斯长毛的佣兵们拼死将她们护住。

    现在最忙的人，是镇子里唯一的医生，彬西得罗医官，他一声灰白的夹砂变成了又脏又皱的黑红长袍，忙得都快晕倒了。

    格兰福野镇虽然说是保住了，可僵鬼人也给镇子带来了几乎是毁灭性的灾难，镇子里的士兵，差不多全军覆没，就剩下狼狗镇长的这个光杆司令，还有三个重伤兵，外加牢房里关着的白泥鳅。

    镇里的男人死掉了一大半，都是青壮人，镇子里到处都是凄惨的哀鸣声，战斗的时候，瑟曦的眼中只有杀戮，一旦杀戮停止，瑟曦觉得自己的眼泪也快收不住了。

    这是他长大的镇子，这里的每一条街，没一栋房子，他都再熟悉不过，他从来没想过，镇子会遭如此的大难，站在城墙上，他久久地站在城墙上，心想：不是说有神灵吗，神灵去哪里了？

    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很熟悉的力度与手法，那是小姑。

    他问：“为什么？”

    “很残忍，是吗？”

    小姑与他并肩站在城墙上，望着急流的河水。

    “小姑，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吗？”

    “你说有就有，你谁没有就没有。”

    瑟曦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小姑擦拭了一下他眼角的那颗还没滴下的眼泪，说道：“小曦，神灵就是你自己。”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不理解，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理解这句话的。”

    “神灵很强大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你，是不是真的想学法术？”

    瑟曦的眼睛在黑夜中突然闪亮起来，他用力的点头，小姑望着天空的月亮，说道：“小姑教你。”

    瑟曦觉得自己的心脏兴奋的都要跳出来：“真的？！”

    “但你记住，一，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练习法术，也不要让人知道是我在教你法术，二，不要任何其他人再传授你法术，包括那个老妖妹，三，在你强大之前，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决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你自己懂法术。否则，你会死的很惨，就像城墙死去的那些人一样，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你能做到吗？”

    “能！”

    “我要你发誓！”

    “我发誓，说什么？”

    “你就说，假如你违背誓言，那么，我，就是你的小姑，将会在火中死去。”

    瑟曦一时间呆住了。

    “既然不能下这样的毒誓，那你就修炼不成了。”

    “不不不，我发誓，假如我违背小姑说的话，我会和小姑一起在火中烧死。”

    “为什么篡改誓词？”

    “因为我长大了。”

    小姑望着他，抚摸着他胸前的铜扣，又说：“小曦，等你和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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