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个不错办法。
钟维清从未有过这样的迷茫,站了起来,在尹鹏的目光中,向外走去身影萧索,凄凄凉凉。
他想着,一直想着,谁也不知道,这个少年人,一身的稚嫩之气渐渐的褪去,心机智力都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琢磨不透。
每个人一生当中褪去稚嫩的过程都不一样,也许有人是由于责任理想开始的。而像钟维清一样因情成长的,却更加刻骨铭心,也褪去的更加彻底。
这无疑对钟维清有着两面的作用,因情遭受的打击,可能会让他的心封闭,从此压抑自己的感情。另一面钟维清的思维成熟,行事稳重,量力而行。
侯海棠内心绝非良家女,他日必定是祸害,钟维清年纪轻轻,看不透人心。以为人人都像他自己一样,但是这个人间哪能如他所想的一样。
如今历经此事,钟维清总算绝了心思。左右无事,倒不如修习道法,枯燥无味总好过想着侯海棠那个女子吧!
日复一日,钟维清符篆大成,行笔之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简直能堪比老一代宗师。
他终于在这里展现出来了他不平凡的一面。多出来的时间可以多用在真决法术上,毕竟人人都喜欢威力无比的法术,与人争斗一击必杀。而内功只能缓慢修习,就算再勤奋也是没多大用处的。
钟维清又哪里知道,符箓之术才是有鬼神莫测之能的法术,只不过符篆繁杂,费时费力无人喜欢。只有茅山上清,龙虎山正一派等极少数宗门传承的全。
钟维清刚入道门,不到艺成之日,也不能受箓。一旦受箓所画符箓鬼神听差遣,妖邪望风逃,御使诸天神力几乎无人可敌。
按照张天师的安排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天赋异禀。如此钟维清的心思越来越明,完全投入到修炼当中,一身道行飞涨。渐渐的也快要淡忘了侯海棠这个人。
尹鹏再也没有听见过钟维清和他说心里话,只看钟维清每天依旧痴痴呆呆,经常一人独处,要么清溪打坐,或者山林寻幽。张天师也不管他,一门心思都在张士龙的身上,苦苦等着张士龙出关,都免了每天的给钟维清讲道。
尹鹏还以为钟维清心里依旧想着侯海棠,毕竟此事儿因他而起,搞得钟维清闷闷不乐。心里总想着给钟维清开导开导,果不其然,尹鹏苦心打探之下,终于探听到一件乐事。
迫不及待的尹鹏,赶紧就告诉了钟维清。
“什么时候的事?”钟维清大惊道。虽然面色平平,心里感慨却无法用语言表达。
尹鹏玩味道:“就是前两天,那侯海棠和吴筠也散了,直接嫁给了别人。听说那个男人家里还挺好的,有些闲钱,人长得不好看,不过老实的很,侯老汉当时就把日子定了,侯海棠也没有什么不满,开开心心的上了花轿。”
钟维清有些想笑,不知道是嘲笑侯海棠,还是嘲笑自己,再度问道:“那吴筠师兄呢?”
尹鹏笑道:“吴筠那厮也不是什么好鸟,完全不在乎,他道行高说不定山外小妾成群。你担心他做什么!”
钟维清也笑道:“多谢师兄告知我此事,其实我早就不在乎这些琐事了,现在我一心修道。盼望将来早日艺成下山,好造福百姓。”
尹鹏惊叹:“维清,怎么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起话来都大义凛然的。”
钟维清一笑而过,尹鹏摇头晃脑以为钟维清要么就是傻了,要么就是真的彻悟了。不过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前者。
人活一世,哪能事事顺心如意,钟维清命运难测,颠沛流离至此,又经情路不畅,也可谓是一波三折。
钟维清不知不觉,他来龙虎山竟然已经整整一年了。
龙虎山山高林密,清溪环绕,任你外面如何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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