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提是你不准在闹了。”
楠楠再次点头。
江里这才放下捂着他小嘴的手,抱着小孩朝医院里走去。
——
温初九被霍韶光径直带到了楼上的医生办公室内。
季轶正开着电影吃着手里的苹果,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就差没有翘着腿拿出那幅跟二大爷似得模样了。
霍韶光推门进来的时候,差点没把他手里的苹果吓掉。
正准备破口大骂时,却发现进来居然是霍韶光跟温初九。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男人拉着女孩的手腕时,眉头轻轻一挑。
这是……弄啥嘞?
“你们这是……”
“处理下,别留下疤。”
霍韶光已经拉着女孩走到一旁的床架上,面色冷然的看向他。
季轶赶紧放下手里的苹果,抽过纸巾擦擦手,随后走进温初九在她的膝盖上瞧了瞧。
“怎么了这是……”
他一边问着一边套上手套,然后去过一旁的酒精跟手术盘。
“摔得。”
霍韶光淡然的扫过她的膝盖,冷声道。
季轶忽然回头看他一眼:“我办公室里有水,你去倒两杯水过来,这么热的天气跑来跑去的,小九口渴了吧。”
温初九认得他,他叫季轶,当初她怀孕在别墅里时,就是季轶过来帮自己做的产检。
在那段时间里,季轶是她唯一接触过的外人。
而且每次听见他告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时,自己格外开心。
“这些年在外面过的好吗?”
季轶一边拿着酒精给镊子做消毒,一边笑着朝她问道。
温初九微微一愣,他是自己回来后,第一个问自己在外面过的好不好的人。
时隔数年再次见到他,温初九竟然莫名的从他身上看到了亲切的感觉。
“挺好的,至少,没那么苦。”
站在饮水机前的男人身形一顿,下意识觉得她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季轶轻笑一声,用镊子夹着棉花沾取些许酒精,触上她伤口的地方。
酒精刺激着伤口处,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可是她依旧咬牙坚持,一声也不吭。
若不是她紧咬着的下唇,不然还真让人以为她一点也不觉得疼。
季轶一边认真的清理着黏在伤口上的小碎石,一边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苦就好,在外面这些年没人欺负你吧。”
“别人哪里敢欺负我啊,都是我欺负别人的份儿还差不多。”
她强颜欢笑。
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生活可以说是有苦有泪但也有甜。
“现在是准备回舒城久待了吗?还打算走?”
“还不知道,可能等这边工作结束了就会离开。”
“不打算留在舒城了吗?”
季轶将沾染了血迹的棉花丢到一旁的手术盘里,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两盒药膏过来。
涂到她的膝盖上。
“还不一定。”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上面拿着一纸杯里面装着水。
温初九抬眸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动了动唇但终究没有出声。
她接过一次性水杯,没喝放在了一旁。
季轶的速度很快,她的膝盖上已经被贴上了纱布。
手上的伤口也被做了简单的处理。
最后他还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一只药膏给她。
告诫她,一日三次涂在淤伤的地方,保准她三天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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