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揽月醒来时已经恢复如常,也丝毫不见虚弱。据他自己说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晚上不管闹得多厉害早上醒来皆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这不禁叫人又添了一层疑虑,陌上问他:“昨天晚上发作的感觉,是如前天一般还是如再以前一般?”
揽月的脸皱成一团:“很难受,如昨天一般。”
这便真成个问题了,这不知道是什么病症的东西发作起来虽看起来对身体有没有伤害,但是总这么下去,这位小公子从精神上先该受不了了。再加之这病来的诡异,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潜移默化中对身体有什么破坏和改变。
回去后陌上坐在屋里沉思了良久,然后写了一张安神的方子给翻香。翻香想都没想就要给揽月送去,陌上却制止了她:“你收好了,晚上去亲自煎了这药。”
翻香也不太明白是为什么,大概也就是陌上疑心重,应了这事。
折腾了一晚上,她自也是困得不行,沾着床就睡了。这一睡连早饭带午饭全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外面天阴沉沉的,她一时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门被推开,陌上手里提着一柄淡青色的竹伞走了进来,肩头上干干净净,衣服的下摆却沾上了一层雪花。
“下雪了?”
“嗯。”陌上将伞立在墙角,反手把门关上。把外衣脱下来搭在床头,他穿中衣带子从来都系得松,一脱便敞出胸口大片白皙莹润的皮肤,看得翻香心里猛地一跳,慌忙别过头去。
陌上拉过被子,上面还带着一层余温,便问道:“你睡了一天?”
翻香一愣,也忘了脸红,转过头去看他:“你出去了一天?”
“嗯,我要睡一会。你先去把药煎了,待会儿入夜随我到揽月那儿去。”他一边说就拉上帷帐要躺下,却看翻香依旧站在原地,神色有些复杂。因而勾唇一笑:“怎么,心疼了?”
翻香走到床头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些酸涩如果这叫心疼的话,那么她就是心疼他了吧
连她自己都渐渐开始觉得,自己当日的那一句“不爱”,说得好没底气。
在他们没有见面的这一年里,他一直都是这样拼命的么?
“那过来我抱。”陌上笑着伸手,翻香竟真的在床沿上坐下,靠进了他怀里。陌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低笑出声:“今天这么听话?那亲我一下?”
翻香一抬头,就看他笑得极不正经的表情。脸上微微发烫,推开了他:“你我要走了。”
陌上便笑着看她红着脸起身,心满意足地躺下:“药要煎满一个时辰,好了之后来叫我。”
翻香答应一声便去了,拿的是他刚刚用过的那柄青伞。打开之后才发觉有些眼熟,竟是昔日在南岳他曾给她的那一柄。
当时她给扔了,却不知他怎的又给找了回来。
心里乱乱的有些烦闷,去厨房煎药。这也不知道是他用什么法子配的药,难闻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仅仅是闻着她就已经忍无可忍了,等到晚上叫醒了陌上两人一起把药端到揽月房里的时候,小公子果然不干了。
连哄带骗的叫他喝下后,小公子就又不情不愿地爬上床睡了。陌上这药也只是试,并不知能起多大的效果。
看形势效果倒是有一点,不过也是非常有限。
前半夜还能压着,到了后半夜,揽月的症状再次发作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难受的死去活来。
陌上第二日便又换了个方子叫翻香去煎,之后几日一直如此。每天夜里两人守着揽月,白天翻香补眠的时候陌上会出去,到藏书阁去查有关蛊毒的事情,之后回来补一小觉,翻香把药煎好,两人再一起去找揽月。
只是这药换来换去,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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