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乱上添乱,再加上翻香要找的凤舞剑还一点下落没有,秦箫道:“我本想找个机会问问赵真真的,可是看来有点麻烦了。”今夜之后,再见面是何其尴尬。他们这一趟南岳来的,开头就碰上这么多不顺的事情,真是不知以后要怎么办。
三人讨论了大半夜也没个结果,最后还是糊里糊涂的就散了。临回房之前秦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邪童:“你来我房里吧,她习惯自己住。”
原以为邪童是个小孩,但没想他都好几百岁了,和翻香一起住似乎是有点别扭。
邪童小脸一扬,标准的乌生式表情:“谁要跟你们一起,睡觉好无聊,走了!”然后一闪身跑没影了。
翻香和秦箫面面相觑,各自回房。
翻香早上醒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
本以为是邪童回来了,推开门才发现不是。秦箫一身暗蓝色的衣裳站在池边,在他身边眉飞色舞的,竟是赵真真。
翻香有一瞬间的呆怔,赵真真怎么还好意思来?但见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牵着秦箫的衣袖走到翻香面前,笑道:“妆姐姐起来了?我正和箫哥哥说到带你们在山上转转,姐姐用过早膳咱们就走吧。”
翻香胡乱吃了点东西,此期间赵真真一直在微笑地和秦箫站在门外说话。秦箫略显得有些不自然,可赵真真却一点也没有。翻香忍不住想,她怎能如此不要脸?
三人出了院门,赵真真在前面引路,带着他们绕着他们所下榻的院落先走了一周,介绍了旁边环绕的几个小院,有时后还会告诉他们再往里走是什么地方。甚至走到东北方向昨天夜间那纵深的院子附近时,赵真真都没有隐瞒什么,指着院门道:“这是卷帘阁,掌门以前住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荒废好久了。”
绕回到他们住的院门前,赵真真指了指西侧恢宏的楼阁:“那是主殿,掌门和长老会在那里接待客人。”又指指南侧:“那边是后山,景色还不错,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三人来到后山,先是一段陡峭的斜坡,然后地势趋于平坦。这里像是比山下高出来的一截峭壁,能概括地看清楚整个南岳。从峭壁上望去,南岳的亭台烟树笼罩在阴天的雾霭中,偶尔有弟子走动的身影,也显得遥远而了无生气。
“这片松林有年头了,自开宗的时候就在,派中的弟子都视其为南岳的灵魂。”赵真真示意他们看身后的松林。
的却,一望无际的松涛彼此相叠,一层又一层又浅而深的颜色拢在一起。翠绿,劲绿,苍绿,墨绿,迷暗地连成片,幽深,而又冷清肃穆。
翻香凑到秦箫耳边,小声道:“南岳的灵魂不是凤舞剑么,什么时候变成松树了?”
秦箫汗颜,歪头想了想:“它可能可以有好几个灵魂”
那不是精神分裂么翻香正想翻他白眼,就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山路上传来,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孩跑上来,看装束是个南岳的弟子,满头大汗地跑到赵真真面前,气喘道:“真真姐,出事了,玉容长老叫你赶紧回去。”
她说话时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因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开口时音量根本就不受控制。翻香和秦箫都有内力在身,听得一清二楚。只见赵真真皱起眉,也放低了声音:“什么事情?没看我现在正陪着客人。”
“长老急召,真真姐你还是回去一趟吧。北岳的人一早上就来闹事,竟把咱们的门口都堵住了,现在还未离去呢。”
赵真真问:“长老们难道还处理不了?”
“真真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姑娘说着忌惮地看了看翻香和秦箫,二人看似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们的对话上,实际上却听得分明。那小姑娘道:“咱们现在哪儿还有实力和北岳抗衡,南岳现在只剩个空壳子,怎么敢和他们正面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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