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幽灵似的的白衫,身穿一条浅绿色碎花的裙子,弱柳扶风,看上去就单薄得很。翻香看了看自己身上厚重的披风,皱了皱眉。穿成这样的,她这是要去见谁?
她手里握着一个细长的东西。她好像故意要把它藏起来似的,用袖子掩着。
赵真真出了房门,四下打量了一圈,幸而没有向房顶上看,发现无人之后变匆匆地向东北方向走去。
翻香和秦箫对视一眼,果然有异!
两人都想知道赵真真这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去干什么,于是便悄然跟上。赵真真武功平平,自然发现不了有人跟着自己,一路小跑着进了一间院子。这院子是长方形的,纵深到很远,越往里越幽僻,赵真真轻车熟路地从小道间穿过重重树影。院子的最深处是一座掩映在荒芜之中的楼阁,在夜里看去一片暗黑,静寂非常。
她走进去之后就关上了门,翻香和秦箫绕着楼察看了一圈,这楼体厚实,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没有天井之类的设计,一切都悄无声息,若不是看到赵真真进去,他们绝不会以为里面有人。
“怎么办?”秦箫问她,翻香也不知道,又绕着楼走了几圈,发现只有二层的一扇窗子是半开的,便指了指那里:“从那里进去?”
这举动无疑是有些危险,也许这幽暗的窗子背后就藏着不计其数的高手,他们进去正是中了赵真真设下的圈套。可是就这么回去也未免太遗憾,秦箫沉吟了半晌,终还是点了点头,两人跃上窗口,探听了一下确认房内并无人的气息之后,便先后跳了进去。
屋里落满灰尘,借着窗口一丝微弱的光线,能看出这房间里只有一扇屏风,一张几案和几处坐席,案上放着个茶托子,看起来像是一间茶室,不过早已废弃了。
这屋里没什么稀奇,两人便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往外看,一看之下才发现这楼里竟建成了一个内置的天井,二层是方形回栏,回廊的走道上空无一人。凭栏下望,便能轻易地看到一层的状况。
两人见此状况皆是一喜,秦箫小声道:“算咱们幸运。”
翻香点点头,目光环绕过二层黑着灯的房门,却不敢确定真的无人:“走一圈?”
秦箫答应,两人便按顺时针一间一间地探听。站在门口仔细听里面的动静,最后绕回到茶室门前,这才确定赵真真确实不在二楼。
望着积尘的木质楼梯,一层的厅堂在幽暗中看不清晰,没有任何一间房点灯,只余一片阴影。翻香有些犹豫:“下去?”
秦箫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听闻上等人家建楼,门坎都是留一个夹层,嵌进去的门线并非一条铜制的细丝,而是一片薄铜板,沉入楼体内。这样的楼异常坚固,即使经历数百年也很少有松动或倒塌。”翻香皱眉,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秦箫继续道:“铜板有一定的纵深,石板隔音,而铜板传音”
翻香这才明白,笑着指了指门槛:“所以在门线处听声音,再轻微的也能捕捉到,对否?”
秦箫点点头,两人便又从茶室开始,依旧走顺时针,将耳朵靠在门线处听声音,终于在听到第五间时有了发现。耳边不再是空旷而混沌的声响,而是有杂乱的走动声、衣袂摩擦声,以及模糊的人语。秦箫指指楼下,就是这间了。
靠在门线处听不清,两人便冒险跨过栏杆,顺着壁顶滑到一层,天井都有支撑的栏杆,两人就在栏杆顶上梯形支出的雕花处停住。这个地方离房门已经很近,却又不易被发现,是个绝佳的落脚点,除了会沾一身灰以外。
两人都不再说话,全神贯注地听屋里的动静,确实是赵真真的声音:“这是今天的,我抄录来,可能不全。”
然后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很陌生:“就只有这些?”
“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是长老她们在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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