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疼得厉害,说话也断断续续。翻香着急却没有办法,只能先扶他到床上躺下。乌生从没这么听话过,搭着她的脖颈任她拖动。翻香怕扯到他伤口,一个劲问他疼不疼,而他却已经没了声息,居然是晕过去了。
翻香有点慌神,赶紧去把秦箫叫来。两个人一起把乌生身上的伤处理了,说实话翻香真的被那一道伤口吓着了,从肩头划到腰际的深深一条伤口,真不知道乌生是怎么撑着回来的,居然坚持到见到她才晕。
乌生就这么一直昏迷着没有醒,一天两天,秦箫说他是因为失血过多让翻香放心。但是三五日过去了,他还是没有醒来得迹象,躺在床上憔悴得不成样。翻香心急如焚,虽说他几日不吃东西都没关系,只是一直这样醒不过来,却该怎么办?
几日后的一天夜里,她正伏在案上迷糊着,突然觉得肩上一痛。
这几日为了守乌生她睡得都不踏实,一下就醒过来,伸手摸到一个小瓷杯茶盅,原本是放在床头的。
她抬头,果然看见乌生已经睁开了眼。目光中闪着幽异的光芒,透过黑暗看着她。
半晌,他缓缓抬起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她坐到床沿上:“怎么样了,还疼么?”乌生却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去南岳凤舞剑上有五颗血石,让邪童陪你去拿回来”
她一愣,凤舞剑是南岳的镇派之宝。乌生前一阵子似乎确实和南岳扯上点关系,只是南岳有谁能把他打成这样?
见她犹豫,乌生便挣扎着想坐起来。翻香怕他伤口再裂开,慌忙把他按下去:“我没说不去,你别乱动。”
乌生这才释然,他本就是极虚弱,此时再也撑不住,只说了一句“一切小心”便又晕了过去。
翻香又是一夜未睡,怎么也想不通,乌生要凤舞剑上的血石干什么。而且别的不说,凤舞剑是南岳的开宗之物,寻常人连见都别想见,她怎么能拿到?
只是看乌生现在这个样子,想着也许他体质异于常人,血石能救他的命。翻香便决心到南岳去走一趟了,第二日清晨早早就去找秦箫,想跟他说一声自己要离开,却没想他已站在院子里。
“正要去找你。”晨雾漫漫,秦箫有些惊讶地笑起来,目光却在雾气中犹为严肃:“想跟你说一声,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去哪儿?”
“南岳。”
山岳相连,绵延地向无尽的远处延伸。日暮时分的天色像是蒙了一层纱的镜面一般,暗淡的光顺着山间投下来,留下巨大的嶙峋的阴影。
远远地看去,挤挨的山脉中最巍峨的一座,如一尊佛像一般岿然静坐于黯淡的天幕之下的。秦箫伸手一指:“这就是南岳了。”
翻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间掩映着几排灰瓦的屋檐,现在是冬末,山上的树枝都干燥而突兀地伸着,与傍晚灰蒙蒙的雾气一起,连成模糊的一片。
两人拼命赶了十几日的路,终于到了。
翻香问道:“那么北岳在哪?”
“从这边绕过去,那片山背后。”秦箫指了个偏北的方向:“不远,反正两边本是一家。”
南岳山下已点起了明晃晃的灯火,连成明亮的一线,飘飘摇摇。大门亦建的气势恢宏,虽然翻香对五大派向来没什么好印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南岳,确实有天下大宗的气势。
两人牵马走近,只见早有一名女弟子站在门口等候。见他们过来,便快步走上前。这女子圆脸大眼,长得并不算太美,只是年轻,热情洋溢。她似乎与秦箫极熟稔,弯起眼睛一笑:“箫哥哥,你可算来了。”
这个称呼让翻香忍不住翻白眼。
那女弟子目光在翻香身上扫了一圈之后,又望了望秦箫:“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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