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夏她翻香像旁边瞥了一眼,之间轻夏已经伏在了桌面上一动不动。
这酒里果然有毒!
等等,酒自己刚才喝的是什么?
翻香握紧了裙角,在青阳极尽华美的嗓音中,她逐渐心神不支,一口气闷在胸口。晕眩的眼前全是昏昏灯火下妖娆的影子。台角的灯火不知为什么又黯淡了下去,似乎已烧到了尽头。这一台诡异的游园惊梦,在这空落落的戏楼里,缱绻又凄凉。
翻香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啪’地将手中的青竹的酒杯碎,紧紧握着残脆的瓷片。疼痛的感觉带来了片刻的清醒,翻香握着碎瓷,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台上旋转的身影突然停住,抛在空中的水袖缓缓落下。
青阳转过头来,描画得细长的眉眼瞥过翻香身上,流露出一丝清冷的笑意。
水袖倏地一收,轻巧地从台上跃下来,暗红的衫子舒展如花。
“阁下就是青阳?”翻香开了口才发现喉咙发干,声音变得又涩又哑。
男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那表情呈现在画着油彩的面容上显得有些诡异。
翻香道:“你想要什么?”
他向她走了几步,在看到她面容的时候似乎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他说:“你。”
的声音很轻,不似戏台上的柔媚,只是很正常的男声。
浓墨重彩的眼眸盯在她脸上。
翻香彻底震惊了。
用越来越迷糊的脑子回忆了一遍刚才的对话,她问:你想要什么?他说:你。
如果不是她曲解的那个不甚纯洁的意思的话,她很想知道到底是那个意思。
“你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
翻香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见他已解下腰间的香囊,放到她面前晃了一晃。一股浓烈的香气传来,她脑子一昏,便失去了力气。隐约感觉他走过来拿出她手中的瓷片,然后拖着她去了别的地方。
描金芙蓉帐顶,锦被上绣的是双双瑞鹧鸪,被面又凉又滑。
翻香睁开眼,盯着头顶百态各异的芙蓉花纹好一回才会过神来。
这地方她从没来过。
想到这里,她头上的冷汗唰地冒出来,一下就从榻上坐起来了。
青阳要是真对她怎样了,对她本身而言倒不算什么。又不是黄花闺女,没必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是现在怀了身孕,万一腹中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对她、对江选、对云岫阁都是大事。
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小腹上,那里还只是微微隆起,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身上的衣服也都还整齐,她这才舒下一口气。
只听得帐外的一声嗤笑,青阳依旧披着一件暗红色的衫子,只是不像台上那件那般扎眼。他从案边站起来挑开床帐挂在一边,自顾自在榻沿上坐下来。吓得翻香不由自主地向里挪了挪。
“你大可放心,我就是再禽兽,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听着怎么像骂人话?
“我知道,谢谢。”
青阳注意到她的动作,伸出手在她手腕上搭了片刻,然后表情有些诧异:“你有孩子?”
翻香有些戒备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他想了一会儿,又飞快地道:“那更好了。”
翻香一头雾水,看了看四周--不算太宽敞的一间屋子,收拾得很干净。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并不是一个戏楼深处或是埋藏地底的暗室,这间屋子有窗户,此时正半开着,透着窗口吹进几丝清凉的风。
她微微伸了伸脖子,就看见窗外不甚明亮的天光,仿佛已经是傍晚了。
“我睡了几天?”
“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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