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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进行得很顺利。

    他颀长的手指灵巧地揭起劈裂的胫骨外上髁,轻轻一提,向上推了推,将楔形的骨片严丝合缝地按在上帝安排好的位置上,起二氧化碳气钻打了两个完美的孔眼,老赵赞许地点点头:“嗯,手艺还过得去,”他把不锈钢钉和旋刀塞进我手里,“gan吧,小心点,弄碎了骨头我剥你的皮。”

    我小心翼翼地用螺丝刀顶起钢钉对准小孔,右手腕慢慢地拧转,第一次卡住了,我连忙反转几下退出,一缕殷红的鲜血从小窟窿里流了出来,老赵用纱布醮了醮,鼓励道:“再来,胆大心细,一次成功。”我感激地看看老上级,定定心再次尝试,这回终于进去了,一旋到底,第二枚钢钉同样成功。

    我扔下手里的旋刀,一屁股坐在圆凳上长长地吁了口气,后背上汗如雨下。

    “小朋友,第几次gan这个活?”赵主任问,眼里带着笑意。

    “第一次,以前光让我缝皮了。”我重新站起来,抓起吸引器管帮着上级清洗手术野。

    “哦,不错嘛,”老赵从护士手里接过持针器开始缝骨膜,头也不抬地对老鲍说:“老三,这个小黄以后跟我啦,哈?”

    “不行不行,小钱刚出徒就给你抢去了,王兵又走了,黄军再给你?我这组就没年轻的啦!”

    “你日子不好过?我都快揭不开锅啦!小钱明年春天要考研究生,肯定不回来了,是吧,小钱?”

    钱师兄尴尬地看看两位主任,一言不发地低下头。

    “他一走,我这里一个主任带两个副主任,再下去就是洪良啦!他连住院都不是,呵呵!三个光杆司令……”赵主任苦笑着摇摇头。

    “第三组老蔡那里……”鲍主任试探地问。

    “拉倒,”老赵一撇嘴,“他老早就破产咧,去年他带的王建中去澳大利亚了,连快到手的副主任职称都不要了,今年年初又跑了一个研究生,回去读博士了,也是要走呀,现在他就靠进修医生和实习生撑门面,天天跟我哭穷,打他的主意?想都不要想!”

    说完,赵主任闷着头gan活,再不出声,四个人一语不发,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刀剪碰撞的声音和巡回护士走动发出的“唦唦”脚步声。

    “嚯哟……总算完成了,”直到缝完最后一针,看着我给病人的右腿打上石膏,赵主任才重重地坐到凳子上,头上的帽子已经湿透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角和脸颊向下滚。

    玫玫跑上前用纱布替赵主任擦汗,老头子歉意地笑了笑,闭上眼轻轻喘息。

    “你不要紧吧?”鲍主任扭过头,关切地问:“让月娥给你打一针吧?加点地塞米松退退烧?”

    “也好……,”赵主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墙壁向手术室外走去,我赶忙摘了血染的手套挽住他的胳膊扶到外间,脱了手术袍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下。

    手术室的护士长孙月娥,也就是老鲍的太太,端着药盘走了过来,她叹了一口气,把盐水瓶挂在吊钩上,俯下身,一边在赵主任的手臂上找静脉,一边红着眼睛埋怨:“何必呢?阿大,你这是何必呢?发了烧还硬撑,怕自己老不死是不是?”

    “呵呵……”赵阿大有气无力地打着哈哈,“x命jiao关呀,我哪好不来?他们……几个小的靠不住……”

    “唉……,”孙护士长不再说话,打好了静脉针直起腰对我说:“黄军,你就在这里看着赵医生,有事情就叫我。”说完,她走了出去,掩上了休息室的房门。

    赵主任昏昏沉沉地睡着,呼吸又深又长。我铺开病历纸,伏在桌上开始写手术记录,不时侧耳听听老赵的动静,看看滴y的速度。

    写完记录,我走出休息室,正在往病历夹里c记录,洪良从另一间手术室里出来,白袍白帽,血污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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