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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和衣躺到床上睡了。

    徐晶仍然没有消息,我的手机天天开着,可是她始终没有来过电话。

    我下班回来,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楼梯,打开房门倒在沙发里,呆呆地望着桌上的手提电话发愣。我又拨通了芜湖,仍没有人接听,只有接通号音寂寞地响着。

    “皖省一去深似海,不知何处是徐家。”

    我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反复念叨这两句,没j打采地点上烟抽起来。苏莉在隔壁房间里把电视伴音开得震天响,也不知道她吃的哪门子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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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的工作骤然增多了,因为连日y雨不停,铜陵的大街小巷处处积水,泥泞一片,摔跤跌伤的病人络绎不绝,科里临时调配人手,把我放在急诊室里加强力量,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这些在泥坑里摔得骨断筋折,疼得呲牙裂嘴的病人们不停地往病房里送。

    等到男女病房都住不下了,我就回到病房里,帮着同事们流水线一般地开手术,上午和下午连续地开刀,经济能力好些的给他们换个人工股骨头,家里穷的就做个钢板内固定,忙碌几天,病房变成了石膏的世界,然后把这些病人转到小医院和卫生院去养伤口,空出来的病床再接待下一批的病人。

    连接不停的工作使我暂时放下了徐晶,但也消耗了我大量j力,手术时神经高度紧张,做完手术后,我立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等工务员推着病人的轮床走出去,我一步一步挨到手术室外面的休息室,瘫在沙发上,摘下口罩,护士给我和同事点上一枝烟,这时,徐晶的面庞重又浮现在我眼前。

    四个星期,我连着四个星期没有回上海,每周五天、隔天一刀的工作让我回到宿舍倒头就睡,星期六和星期天的休息我都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苏莉和我那次激烈冲突过后,倒也相安无事,每天照常一同上下班,一起在食堂吃饭,回到宿舍里,我疲倦得没有xyu找她,她也不主动过来。

    徐晶的线索终于完全断了。

    每到星期六休息的时候,我总是试着给徐晶家里拨电话,这是唯一掌握在我手中的线索,可是在六月下旬,我最后一次按了那个号码,话筒里传来的是空号音,她家连电话号码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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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一号,铜陵的夏夜酷热难当,又轮到我和苏莉在病房里值班。急诊室终于忙完了,我又回到病房开始从容不迫的节奏。

    回到办公室值班前,我去街上理发铺里剃了个光头,党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这是个不同凡响的日子。

    前年今天,我搬出了周芹的家,结束了我和我这一生中第一个女人的共同生活;

    去年今天,我满了试用期,有了一个稳定的职位,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回了香港以示对我的祝福;

    今年今天,我打算娶她为妻的那个女人,像清晨的露水消散在yang光下,她在我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我没有打算娶她的女人为她自己生了个女儿,在我的生日满月,这样特殊的时刻,难道不值得以泛着青光的头皮庆祝一下吗?

    我提着一瓶茅台走进护士站,另一只手里是用油纸包着的烧,还有猪大肠。

    苏莉骇然地望着我的脑袋:“侬吃错了药啦?好好的头发剃了个gan净,僧不僧道不道的,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满意地m了m头顶,头发碴“唰唰”地扎着手心,“二十七年前的今天,我就是光着脑袋来到这个世界上,今天我不过是又从光头开始,”我扯开茅台酒瓶的封口,满满地往自己的茶缸里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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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亮的白酒在不锈钢杯中轻快地打着漩,一股浓烈的酱香扑面而来。

    “来,过来坐,”我指指旁边的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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