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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睡着了。

    早上七点钟本来是苏莉叫醒我,这天我却自己醒了过来。我坐在床上,宿醉未醒而且头痛yu裂,我使劲搓搓脸颊勉强支撑着下了床,“哎哟……”一站到地上就觉得后腰眼子又酸又痛,我的酒量不行,肾脏稍受点酒j刺激就反应强烈,以前在大学里和同宿舍几个兄弟喝点白酒,第二天早上就是这个感觉。

    我端着脸盆走到过道里,回手拍了拍苏莉的房门,她在里面含糊地答应,“快起来喽!上班去!”我大声吆喝一句,自己走进厨房洗漱。一会儿,苏莉穿好衣服开了房门走出来,用脸盆盛了些自来水放在一旁的洗脸架上,一边和我谈论天气,一边洗了起来,好象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苏莉之间恢复到了以前的随意,并没有因为前晚的酒醉留下任何尴尬,白天在一起上班工作,吃饭时也一起去食堂打饭,有时我太忙或者她有事走不开,相互间就帮忙替对方把饭买来,傍晚下班也一同走回宿舍。

    这些情景看在铜陵的同行们眼中大约是怪有意思的,有人打趣问我们回上海后几时办喜事?对这类问话,我照例只是笑笑并不搭腔,苏莉却很紧张地看我一眼,转过脸去扯起别的话题。

    原先我这个星期六准备回上海,结果总住院通知我要值一天的二十四小时班,我星期五晚上给徐晶打去电话说明了不能回去团聚的原因,她很失望,说连菜都买好了就等我回去了,我抱歉地解释了好半天,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电话。

    很凑巧,苏莉在星期六也值了一个白天的班,到下午六点下班回去了,临走前替我去食堂买来了晚饭,我受宠若惊地表示感谢,她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句“不客气”就转身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我在病房走廊里无聊地闲逛,无所事事。

    “离合肥太近,离上海太远。”这是几位住在铜陵的上海医生常挂在嘴边的话,的确,铜陵是个小型城市,当地人有了危重病人都是直接送到合肥或者南京去,那里有安医大和江苏医大的附属医院,条件比铜陵好,所以这里的医生长年也碰不上一次真正的挑战,可是铜陵的医生真的要去上海学习培训,路途又实在遥远,普通火车要十几个小时,许多在铜陵安家落hu的上海医生,一年未必有一两次机会回上海探望老父老母。当然,铜陵这里的生活环境还是很好的,山清水秀,祥和安宁,物价低廉,适合养老居住。

    我在静谧的走廊上散了一会儿步,实在没事可做,就回到医生公用的大办公室,——这里有张铁床可以供值班医生睡觉,我躺在床上,闭上眼想着徐晶现在一个人在上海做什么?可能她去找那两个与她合租的女同学出去玩了,也可能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电视,或者把我收藏的上百张光盘摊开一地,一张张轮番着看个遍。想着想着,我打个大大的哈欠,翻了个身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我和赶来值星期天班的医生jiao接完工作后,就蹓蹓跶跶地走回宿舍,顺手在街上买了一些油条和油煎包子。回到宿舍,苏莉还在睡觉,我隔着房门吆喝:“小莉呀,快起来呀!天黑喽,起来吃晚饭啦!”

    等了一会儿,苏莉“吱哑”一声拉开了房门,揉着眼睛没好气地说:“哼!

    触气!礼拜天介早叫我起来做啥?”

    我脱了皮鞋,换上宽大的浴袍,等苏莉洗了脸,招呼她一起吃了早点。吃完后两个坐在她房间里沙发上,看电视里的上海卫视新闻,一边聊起她和我小时候的趣事。

    因为苏莉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房间,床上luan七八糟的,枕巾斜搭在枕头上,被子堆在床尾,绛紫色的窗帘没有拉开,屋子里暗乎乎,只有电视屏幕的亮光一明一暗,热烘烘的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化妆品香味和苏莉身上发出的女人体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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