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读你……
我坐在靠里的火车座里,随着蔡琴一起低唱,心底翻腾着姜敏的一幕幕往事,桌上一杯黑咖啡里热汽妖娆升腾,在我眼前幻化成姜敏在表演时展现的曼妙身姿,我手边放着刚买的几盒西洋参片,准备送给姜敏,——她身上怀着我的骨r。
幽暗的半空中猛然浮现出姜敏的脸,吓了我一跳。她穿着黑色的裘皮大衣,包着配色的丝绒头巾,只露出苍白的面孔。
我慌忙站起来帮她脱下大衣和头巾,侍应殷勤地折叠好衣物放在一旁。姜敏比那时胖了,下巴圆润了些,x前两只r房饱满地向前突出,赘赘地下垂,小腹明显地膨起,鼓鼓的,那里面睡着我和她的孩子。
姜敏发现我出神地看着她鼓出的腹部,幸福地笑了,爱怜地用手按了按,“快六个月了,比我原先想的要大,将来也会像你一样是个大块头。”
我苦涩地笑,和她一起坐下,我呆呆地看着姜敏。分别近半年了,她头发剪了,短发整齐地向后梳去,紧紧地抿在耳朵后面,眼神仍是那样清澈,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心头有千言万语要向她倾诉,我想责怪她为什么想用这个办法报复姓许的,那人g本不爱她,他爱的是男人,他对姜敏只会冷漠地耸耸肩;我想对姜敏讲,她正谋杀自己的青春,把自己的岁月消耗于一场永远没有对手的战争里;我想请求她,将来孩子出世的时候,让孩子跟我的姓,可是最终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和她无言以对,默默地坐着。
我拉起她柔软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还是那么jiao嫩,手指仍然颀长秀气,我的眼泪忽然涌出来,滴在她摊开的手心里,姜敏用手使劲捂住嘴,眼睛红红的,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使劲擦着两眼。
“黄军,黄军,呜……”姜敏一面擦着不停涌出的泪水,一面哑着嗓子说:“这是命,是我命不好,我看错了人……,呜……”她哭得说不下去。
我坐到她旁边,搂住她的肩膀,姜敏顺势扑在我怀里“呜呜”地哭,旁边的客人们都转脸看着我们,我一面轻轻拍打姜敏的后背,一面笑着向他们挥了挥手,眼泪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我和她抱成一团在座位里哭了一会儿,姜敏渐渐平静下来,用我的手绢擦gan眼泪,擤了擤鼻子,我也坐回她对面的卡座上。
我们点了炸子和罗宋汤,头盘是火腿土豆色拉,姜敏的胃口很好,闷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lang吞hu咽,我招手让侍应过来,又多点了一道牛腰r烩面。
姜敏听见我和服务员的话,笑着抬头看我,等人走远才“呵呵呵”地笑,压低了声音说:“侬还记得我欢喜吃面?”
我笑着点点头:“哈哈,在酒店里的时候,侬每天早上都叫我出去买面来吃,我记得的。”
姜敏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神情黯然地看着盘里的食物,用叉拨弄几片r,一言不发。我猜她又因为我的话伤感起来,赶紧把话题岔开。
“侬现在胃口蛮好的,我看得出,人也胖点了。”我看着她,用手指在下巴比划出一道弧线。
她笑了,很甜,用手抚着肚子:“侬晓得伐?这个孩子在里面多么能吃啊!
我现在每顿饭量比老早多一倍,平常还吃零食,但不到吃饭时间肚子就饿了,呵呵!”她望着我笑,“我吃进去的饭都给伊吃掉了,呵呵呵!我猜是个男的,像侬一样吃得多……”
我忽然想起问她:“侬现在还住在姓许的家里?侬现在这个样子他会照顾侬吗?”
姜敏轻蔑地哼了一声:“哼!他照顾我?我现在马路上被汽车轧死他都不会看我一眼,我现在住到我姆妈家里,姓许的那里,我等到养好小孩才回去搬家俱,”她忽然扔下刀叉,伸手按住我的手背,“小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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