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们军军从小就不是个好gan粮,整天惹事生非,让我和他妈妈c的那心哟……,嗨!不说啦!”老爸挥了挥手,“以后啊,你们要互相多了解了解,来日方长嘛!啊?!”父亲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原来在路上编好的一连串说词,都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口。“来日方长”
四个字,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但是在我和徐晶耳朵里却听出两种意味。
徐晶面露喜色,紧紧捉住我的手,“嗯,黄叔叔、林阿姨,以后我会和黄军好好相处的。”
老爸和老妈尽管没有料到我今天突然带徐晶来,但是缓兵之计应该是早已商量妥当的。
我父母又问了徐晶几句关于她父母的情况,各人再找不到话题,讪讪地坐在沙发里。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饭厅那边墙上的挂钟,在暗影里“滴答滴答”地走着。窗外,远近一、二鞭p发出寂寞的炸响,厨房里,水晶肘子在砂锅里无聊地敲打锅盖。
徐晶两只手紧紧攥住我的胳膊,眼睛无助地望着我,她想挤点笑在脸上,却笑不出来,我只能默默地望着她,讷讷地一言不发。客厅里温暖如春,气氛祥和、肃穆,多说一句都是多余的,我脑子里空空如也,话语都冻结在舌尖,就像一个便秘的人坐在黄金打造的马桶上。
老妈不愧是女人对付女人的高手,几年前她的从容不迫挽救了她和老爸的婚姻。
母亲坐到徐晶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徐晶稚嫩的脸,把徐晶的手按在手心里摩挲:“哎哟,小徐呀,侬的手心怎么这样冷的啊?”
徐晶不安地回望我一眼,羞涩地笑着:“还好,我平常都是这样的。”
“哦……,冷的话要多穿点衣服哦,年纪轻轻不要光顾穿衣裳好看,冻坏身体才要紧咧……”
“我知道了,林阿姨。”徐晶低着头小声回答。
我有点疑惑,不知母亲的举动意味什么,又有点安心,至少她们俩没有直接抗拒。
年夜饭很丰盛,水陆并陈,榉木的圆桌铺得满满的。父亲仍旧独自霸占半边桌子,我和母亲还有徐晶缩在他对面。几杯烫热的花雕下肚,老爸兴致高起来,开始有说有笑地给徐晶讲我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以及他至今仍奉为圭臬的“养不教,父之过,教不打,母之错。”
徐晶边听边轻声笑,吃得很少,她很谨慎,眼角不时扫视着我脸上不自在的神情。母亲微笑着,不停给徐晶面前的碟子里夹菜,目光柔和地看着我们年轻的脸,也许勾起了她二、三十年前的回忆。
吃完最后一道八宝饭,坐在沙发上休息,父母对徐晶的关怀态度已经和对宋岚相去不远了,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结果总算符合我和徐晶利益。
电视里赵本山和黄宏在声嘶力竭地嚷着东北土话,我和父亲在茶几上下象棋,老爸的技术一如既往地臭,悔棋往往要倒退到五步以前,沙发的另一角,母亲m着徐晶的围巾观赏她织的花样,一家人在暖洋洋的吊灯光下,各有各的乐趣。
十一点了,事先我和徐晶讲定,一到十点半左右就送她走。我站起身:“爸爸,姆妈,我要送徐晶回去了,太晚的话,和她一起住的两个女孩子会害怕我们敲门的。”徐晶一脸无辜地点头。
“回去?哦,”老妈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她当然不愿意万家守岁之夜,自己的儿子不能睡在自己的家里,“侬送小徐回去再回来吗?”
“唔……不了,”我犹豫了一下,想到回去还要和徐晶商量进一步的行动,“十一点多了,我再来来去去的话要过十二点了,明天我和徐晶再一起来。”
“好吧,明朝要来哦……”母亲无可奈何地答应了,脸上淡淡地笑,她意识到,过了今晚,儿子将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
“林阿姨,明天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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