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氛围独特、别致的小酒里，李慕约了左诺，打从李慕回国之后就没有好好的和左诺正经聚过。小酒吧里人还不多，band和歌手都有点懒，唱爵士的时候声音很背景，坐下聊天刚刚好。

    “回来之后习惯吗？听说你和顾阳有个案子？”

    “自己的国家有什么不习惯的，怎么了，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经济动态了？”

    李慕见他有意打太极也没有多问。

    吧台上面悬着许多酒杯，灯光折射在两人的脸上，乌黑的眉毛很有神.;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着。“慕，这次回来是要干什么的？”左诺眼带深意的看着李慕。

    李慕没有马上回答他，两人喝酒却很干脆，喝的时候就安静听那个黑人女歌手唱歌，一口接一口。

    “诺，我不知道我回来是对是错，兮米对我说。我该回来自己确认，而不是靠自己猜。”李慕的手指轻轻碰着杯沿，“回来看见她被顾阳照顾得真的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很开心。左诺，你说我对宝宝到底是什么感情？”

    左诺注视着黑人女歌手，声线慵懒“慕，你从小就喜欢宝宝？”

    “恩。”

    “你觉得你会一直跟她在一起吗？”

    “恩。”

    “你觉得你会和她恋爱吗？”

    “……也许吧。”

    “你觉得你们两个适合婚姻吗？”

    “……”

    李慕有点惊愕的看着左诺，转眼想到自己

    面对左诺的问题，惊讶自己怎么没能给出肯定答案。

    “慕，你说过，宝宝高一时，曾经无意识的弄坏了学校的投影设备，放学之后被老师留堂。你一直站在办公室外等她。过了半小时，你看见了顾阳过来，他绕过你走进了办公室，将宝宝护在后面，直冲冲地对老师说‘坏了，赔钱就好，留着她在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本少爷时间紧张吗？’说完之后，冷脸将宝宝拖出办公室，推给了你。很冷傲地对你说‘不要让她再被老师留堂了。’”

    “……恩，那时宝宝高一，我和顾阳都在毕业班了。那时候顾阳就很喜欢宝宝了吧。其实顾阳是很不喜欢宝宝被欺负的。谁都不行。”李慕把玩酒杯的手顿了顿，“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懦弱？”

    “想听实话？”

    “恩。”

    “对，你很懦弱。记不记得兮米成人礼上我们在波兰喝醉的那次?

    你躺在沙发边上对我说:‘左诺，我输了，从看见顾阳将宝宝护在身后的时候起，我就知道我争不赢了。顾阳……他护着宝宝，无条件无理由的护着宝宝。不论对错。但是自己却没有站在宝宝前面，我总认为世间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造成的事情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可是现在想想为什么当初我为什么要让宝宝自己成长，而不能像顾阳那样不论对错的护着她呢？’”

    “慕，其实我觉得你没有做错什么，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法不一样。其实你很疼宝宝不是吗？宝宝的要求你从来没有拒绝。敢问世界上除了你妈，哪个女人还有这样的待遇。”

    “诺。不一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看不见她，我很想她，但是知道她身边有顾阳。我却会有莫名的安心。”李慕的眼神透过玻璃杯看着左诺。

    左诺眉头紧锁，无言以对。

    “别再想了，慕，聪明如你，你会猜不透自己吗？兮米毕竟是女孩子，难免感性。你呢？”

    “有什么就直说。”

    “你这次真的是想抢回宝宝吗？”

    “也许吧，我现在也把不准自己了，在没回来之前，我心里无论如何都是肯定自己是喜欢宝宝的，但是回来之后，我发现宝宝与顾阳之间已经不是我能阻止的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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