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今日到访也是万般无奈!”
张经理面露难色,砸吧着嘴,也知道自己过来是有些恬不知耻,可是这能怎么办。
段仕琛点头,拿过咖啡,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经理哪里有闲心喝咖啡,他一颗心都扑在那未完成的事情上。
“段先生,那笔您担保的贷款已是过期四年了,其实,还差五个月就五年了,不知您有何想法?”
面对段仕琛这样的大人物,钱多的可以拿出去砸人的成功人士,张经理说话是万分小心的。
段仕琛眉眼微凝,有些不解,“我之前就有说过,我并未向该银行贷款,我手下的公司从来不用贷款,张经理在南城不会没有听过吧?”
眉头挑起,已是不悦。
手指点在膝盖上,清闲。
张经理暗吸了一口气,“您是没有贷款,但是您是担保人,现在借贷人找不到,担保人理应......”
“张经理!”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段仕琛厉声打断来,“借贷人应该还的钱,你却来找我这个担保人要,请问这是哪家的法律规定的?”
张经理已是察觉到段仕琛的怒气,万万不敢提及,借贷人若是在合同到期之日不还款,那么银行有权扣押担保方的实物,以致担保方还清借款为止。
银行的行长都不敢扣押段仕琛的实物,他一个小小的信贷部经理哪里有那样的熊心豹子胆。
“能不能请段先生帮个忙?”
张经理快要哭了,再这样下去他都要被银行开了。
“抱歉!”
段仕琛两手一摊,做起甩手掌柜。
张经理面露难色,不自然的嘟囔而起,“这都快五年了,沈白露到底去了哪里?”
沈白露三个字突然被提起,那落在膝盖上本是随意放置的手指猛然一紧。
骨关节磨蹭着上好的材质,发出“滋”的声音。
张经理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双眸颤颤惊惊地看着段仕琛,“对不起,段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对不起什么,你所言是事实?”
他将咖啡杯放下,反问而起。
张经理抿着嘴,不敢妄自开口,总觉得提及沈白露之后他像变了个人,周身的戾气全部竖起。
“那贷款是什么时候到期的?”
段仕琛却又是反问一句。
“九月,四年前的九月!”
张经理想了下道,四年多的时间她一直都没有出现,这一亿元的贷款利息都翻了无数倍,可那个曾经风靡南城的名媛之最就这样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
“那银行为什么不找借贷人要?”
段仕琛接着一句。
张经理差点给他跪下了,他难道不想找沈白露要吗,可是到哪里去找沈白露,那一场爆炸之后,沈白露人间蒸发,段先生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年。
南城的无论地位高低,都不敢提及当年的事情,各大媒体更是不敢冒着得罪段仕琛的危险提及,而他一个小小的信贷部经理更是不敢。
“找了,没有找到。”
老实回答,沈白露卖了会所,连沈家老宅都卖了,去哪里找。
“五年都没有找到?”
张经理忽然觉得这句话异常的落寞,像是问他的,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想了下出于礼貌还是回答,“没有,南城翻遍了也没有她的踪迹。”
段仕琛拿过桌上的烟盒,取出一支烟夹起,将烟盒扔给张经理。
随着打火机的声音,上好质地的烟草被点燃,随即房间里充斥着淡淡地烟草味。
“那是你们没有上心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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