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多年未见,这次见面聊了很久,白衣女子陪叶风凌一起用过午餐后才告辞离开,两人还约好过几日一起出游。这位于姓女子叫于宛冰,是兵部左侍郎于清远的女儿。也是当日品诗大会上台才女中的一位。
孟青山感觉一阵疲惫,今日才过去半天,他已送走了7,8位来访者,虽然这些人都是以前和他相识过的,有的也勉强算是朋友,只不过今时今日大家立场相差巨大,众人的目的都不单纯,他也只能尽力敷衍着,应付着别人的试探,这绝对是一种很耗心力的活。
他正想去休息一会,忽然看到精神抖擞的钱思明走了过来,忍不住心下一阵羡慕。
“钱兄,是来找我吗?”孟青山振作一下精神,迎上前去问道。
钱思明微笑着,答道:
“是啊,我不方便回家,想请你安排人帮我送一封信。”
孟青山闻言一笑,道:
“小事而已。”
随手招来一个侍者吩咐道:
“去通知护卫队派一个人去帮钱先生送封信。”
侍者躬身应是,转身去了。
钱思明微笑拱手致谢道:
“多谢了,孟兄,不过,我看你面色甚是疲惫,不如快去休息一下吧。晚些估计还会有人来拜会你。”
孟青山自嘲的摇头一笑,道:
“来人目的都一样,话说的也差不多,我都快会背了。再来人不用张口,我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可是,没有办法,还是得把这戏一遍一遍的唱下去。”
钱思明闻言哈哈一笑,又闲话几句,二人便互相告辞。
王宫中,安福宫书房内。
张秀正在看书,申豹走进来,禀报道:
“大郎,已经查到叶府这次来人中有一位人称钱先生,属下判断可能就是钱思明钱先生。”
张秀抬头看了眼申豹,眉头微蹙,侧头思索起来。
申豹迟疑一下,又道:
“钱先生到了朔州,不和我们联系,却住在叶府中,会不会是?”
张秀明白申豹的意思,是怀疑钱思明投靠了叶知远。刚刚咋然听到这个消息,张秀心中也是略微一惊,但他又想了想,便放松了心情,此时见申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轻叱道:
“钱思明不是轻易放弃立场的人,你不要乱猜。”
申豹忙躬身应是。
张秀并非虚言安慰申豹,虽然他与钱思明只见了一面,但他仍然相信他对钱思明性格的判断。不过,对钱思明的信任并不是他下此判断的主要原因,与信任相比,张秀更相信自己的分析,若是钱思明投靠了叶知远,那叶家二小姐叶风凌又何必来朔州呢。
退出书房的申豹刚刚走出安福宫,一个护卫营军士就迎面急步走来,见到申豹,躬身施礼道:
“属下拜见申校尉,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说着双手拿着一封信递了过来。
申豹接过一看,信封上有完整的蜡封,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不过信封上面是空白的,没有任何文字。申豹问那军士,道:
“什么人送来的?”
军士回答道:
“送信人是大统领府的护卫。”
申豹闻言一愣,挥手让那军士回去。他自己则转身急步又走回了安福宫。一路向书房快步行去。
再次进入书房后,申豹对张秀禀报道:
“大郎,大统领府的护卫送了一封信来,指明是给我的,可这信封上却是空白的,信上还有蜡封。”说着递上一封信。
张秀瞥了一眼,伸手接过,打开来,抽出一张纸,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张秀没跟申豹说信是不是钱思明写来的,只是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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