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拿起钱包,里面有厚厚一沓现金,还有一张卡,是曾经他给我的,我也留在别墅没带走的那张。
钱包下面,是那条六位数的宝石项链。
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塞进我行李箱里的。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所以才知道我和关昭是故意在演给他看吗?
我心里顿时一阵涩痛。
拿着靳原的钱,我直接给林心买了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子。
虽然那个男人不在了,但她已经在那座小县城里找了份游乐场售票员的工作,也算是稳定了。
林心特地休假带我在城里转了几天,我一下也喜欢上了这座安静祥和的小城。
搬新家那天,我们俩到小城最大的酒楼里庆祝,林心怀孕不能喝酒,我一个人大醉了一场。
我也开始找工作,开始忙碌。
必须得让自己忙碌,因为只要一闲下来,我满心满脑全是靳原的影子。
原来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分开,竟不知思念原来这般噬骨刻心。
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无论是一抬头亦或是垂眸一瞬,想起来的全是他,他对我说过的话,他各种时候的样子,他笑的样子,他骂我时的样子。
无论做什么,我都会着了魔地想,这会儿他在做什么呢?他在哪里呢?
天上飞过一架飞机,我就会想,他会不会在上面,他一向忙,坐飞机出差是常事,然后我就会一直盯着那架上空的飞机到它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尽头。
好几次,我疯得跑去车站就买了他所在的那座城市的车票,我想着回去我再看他一眼,哪怕一眼都行。
可疯过后,我冷静下来,又暗骂自己,而后将那张车票再撕毁扔出去。
找了一段都没找到什么工作。
其实也是我还没定下心,我不知道成天患得患失地在想些什么。
三月末的一天,我在待上闲晃时路过一个报刊亭,报刊架上插满了报纸,我的眼睛不经意看到一桢照片。
我都已经走过去了,马上又回过身去,拿起那份报纸。
大大的版面上刊登的是靳家企业的最新项目的新闻,底下配了一张小小的照片,是他。
三件套的纯黑礼服西装,依然英俊不凡,只是面容清冷。
尽管相片真的很小,可我还是贪婪地看着。
突然,心间一阵绞痛。
痛得我身子都一阵踉跄,我连忙伸出手扶住报刊架,老板走出来,担心地问:“姑娘你没事吧?脸怎么白成这样了?”
我撑着站起来,无力地对她摆手:“我没事,谢谢,这报纸多少钱?”
她报了价,我掏出钱给她。
离开报刊时,心间的那阵痛还在,但隐隐还能忍住。
又走了一段路,我再也撑不住了,跑到路边一排银杏树下的长椅上坐下来,刚坐下,痛意又猛地一阵袭来,痛得我胃都跟着起了反应,喉间一阵腥甜。
我忍不住吐了,可吐到地上后,我看到一滩殷红。
那是血。
我怔怔地看着那滩血,心里升起恐惧。
是对死的恐惧。
我瞬间连起身走去医院的力气都没了,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医生给我做了很多项检查,加上等待检查结果,花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那位主治医生却让我叫我的家属过来。
我直接跟他说我没家属。
他皱眉:“怎么可能没家属?你还是赶紧叫一个人过来吧,你的情况我只能跟你的家属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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