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就看到这样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幕。
女子素衣墨发,白皙纤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在她的对面高大俊朗的男子正在作画,两人之间气氛安宁,让人有些不忍心打扰。
木绮罗一曲毕,顾煊衣的画还剩下寥寥几笔便可完工,便没有多言,一直等到将画画完后才走出去对段捷道:“有事”
段捷听到顾煊衣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这段时间都忙着审讯断指那伙人的事情,只是断指嘴硬,不管问什么都不配合,撬开他的嘴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断指这种人,虽然对自己人十分义气,可是对其他人向来残忍。这些年来,他勾结朝廷官员,帮助那些人除去异己,不仅如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鹿州这一带让人闻风丧胆。
偏偏官府的人不管,惹得这一带的百姓人心惶惶。
“不仅如此,”段捷等顾煊衣看完之后说道:“我临走前断指还说了一句话。”
顾煊衣看向他。
“断指说,他们那帮人尽管伤天害理,好歹还知道自己人不能动,不像有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什么都做,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无恶不作,比起他们来,可怕多了。”
顾煊衣的手指在楠木扶手上点了点,心里在琢磨断指话里的“有些人”指的是谁,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又何在。
“老大。”段捷看着顾煊衣的脸色捉摸不透,不由得低声说道:“断指会不会是攻心为上啊”
是不是心理战术顾煊衣不知道,也不乏断指存着想要挑拨离间的心思,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最近军营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段捷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大部分的人都是我们自己的,剩下的一小部分郝坚自己带着,不过最近郝坚规矩得很,没弄什么幺蛾子出来。”
顾煊衣看着门外已经落叶的樱花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近注意着点,多留心郝坚的一举一动,不要打草惊蛇。”
段捷一惊,“老大,你的意思是,郝坚有问题”
顾煊衣收回目光,“也不一定,只是他跟断指走得近,要出问题,也是他最容易出”
顾煊衣的话确实在理,所以段捷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的去安排人看着郝坚。
打发走了段捷之后顾煊衣回到竹屋,木绮罗正站在桌前看他之前画的那幅画。等他走近了才发现,在那幅画的旁边还摆着另外一幅画。
那幅画还只是有个轮廓,但是已经能看出来画上的人是顾煊衣。
画上的人拿着笔站在桌前,神态专注。
是顾煊衣刚才画木绮罗的那一幕
没想到木绮罗将刚才她看到的画了下来,而且画工比起顾煊衣的来好多了。
“没想到夫人还是丹青高手。”
木绮罗在砚台里调了调墨,把没画完的地方补上,“其实要说画好,表姐的画技才是最好的,我连她的一半都比不上。”
顾煊衣走过去把人圈在怀里,“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木绮罗心里涌上一股甜意,脸上不自觉的带了笑容。
秋雨连着下了好几日,等到终于放晴之后顾煊衣带着木绮罗出了城。听说鹿州城外的云山寺里种了许多菊花,现在正是菊花开得正艳的时候,趁着伤势好了军营里不算太忙去看看,不然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时间。
云山寺距离鹿州城不远,骑马只需要大半个时辰。只不过木绮罗担心顾煊衣的伤势因为骑马裂开,硬是让顾煊衣跟她一起坐马车。
顾煊衣欣然应允。
马车的速度比起骑马来慢了不少,他们到云山寺后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不过秋日里的太阳不晒人,所以两人并没有带多余的人。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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