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煊衣回府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从人声鼎沸的大殿出来,不知道怎的,明明外面吹着凉风,顾煊衣却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
摸了摸额头,好像温度有些高,身体因为温度太高变得有些难耐,坐在马车里的顾煊衣需要非常大的自制力才能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这个状态有些奇怪,只是顾煊衣此刻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了。他的身上好像着了一团火,碰到哪里都像要烧起来了,就在顾煊衣以为自己快要被烧为灰烬的时候,侯府终于到了。
好不容易回到红枫院,木绮罗还没有入睡。见到顾煊衣身形不稳的被人扶着进来,还以为他喝多了,赶紧伸手将他扶到一旁的矮榻。
进了屋,烛光便将那张脸照的清清楚楚,木绮罗看着顾煊衣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疑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谁知道试他温度的手伸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顾煊衣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热得难受,额头上突然被贴了一块冷玉,让他浑身上下都舒爽起来。
察觉到那块冷玉要离开,身体先于意识将它留住,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将旁边让他很舒服的人性降温器抱进怀里,舒服的喟叹出声。
短暂的肌肤相触之后顾煊衣感觉自己体内有一簇火苗越烧越烈,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只能抱着怀里的人,待他神智稍稍清明了一点后,将人抱着回到了床上。
第二日,木绮罗醒来时外面已经艳阳高照,原本习惯早起的顾煊衣还在沉睡,木绮罗轻轻动了动,发现自己全身酸痛不已。
用目光一寸一寸的描摹枕边人的面容,木绮罗发现这个人长得真是特别的好看,只是平日里总是冷着脸,白白消减了这张脸的出色。
如果木绮罗现在还不知道顾煊衣昨晚根本不是病了,那她也太迟钝了。在她心里,他们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正在沉思间,顾煊衣的眼皮动了动,眼见他就要醒来,木绮罗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顾煊衣睁眼,一低头就看到睡在自己臂弯里的木绮罗。她的眼角还带着几分红,应该昨夜哭过留下的。
慢慢的撑起身子,顾煊衣在木绮罗的眼尾落下一个吻。
他的呼吸太过灼热,并且他的吻似乎有渐渐往下的趋势,木绮罗不得不赶紧“醒来”。
顾煊衣有些遗憾,也有些不敢看木绮罗的眼睛,闪躲了半晌后鼓足勇气道:“你还好吗”
听到顾煊衣还有几分沙哑的声音,木绮罗别过眼说道:“今日太晚了,再不起向嬷嬷该来唤人了。”
对于成亲大半年才圆房这种事两人都没有经验,所以梳洗过后两人都有些不自然。只是顾煊衣的不自然却是因为木绮罗一直没有对此说些什么。
他有心想问,又怕惹来木绮罗厌恶的眼神。
用过早膳以后木绮罗照例去查看了一番红枫院里的账,以及安排一些日常的事务,在她做这些事的时候顾煊衣化身一只黏人的大狗一直跟在她身后。
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木绮罗走向书房,从屋里翻出一套她已经很久不用的茶具,让顾煊衣乖乖坐着,看她泡茶。
分好茶后,木绮罗递了一杯给顾煊衣,顺便问道:“你昨晚是在东宫乱吃了什么东西”
顾煊衣没料到木绮罗开口问的居然是这个,心里有些失望。
失望归失望,顾煊衣还是将宫宴上发生的事情说了,经过一早上的回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的招,最大的可能就是跟太子接触的那段时间里,具体的还要去查。
木绮罗点头,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
顾煊衣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面上十分冷静的木绮罗,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当他想要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嗓子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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