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绮罗被巴氏这番蛮横无理的言辞惊呆了,刚想要说些什么又被打断。
“你不过是个没教养的,我教训我儿子关你什么事?也是,听说你娘死得早,难怪敢跟婆母顶嘴。”
木绮罗活了这十几年,最恨别人提起她的母亲,尤其巴氏口中没有什么好话,让木绮罗更是怒不可遏。
只是她虽然口齿伶俐,终究在身份上差了一重,说话不能像巴氏那样不留余地。
只不过忍气吞声也不是她的风格。
“比不上夫人人生天养,夫人拿死人来说事,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这是在讽刺巴氏有人生没人养,比巴氏说的那些话杀伤力大多了。
巴氏何尝被人这样顶撞过?当下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傅嬷嬷见状立即大喊起来:“夭寿哦,新媳妇竟然把婆母气晕过去了,这是哪家的道理?”
跟着巴氏一起过来的有很多的丫鬟婆子,见状纷纷用指责的目光看向木绮罗。
顾煊衣上前一步将木绮罗挡在身后,阴鸷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被他扫过的人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有一两个仗着年老开口指责的婆子也在顾煊衣的瞪视下闭嘴。
“还不滚?”
众人顿时如得到特赦一般,纷纷作鸟兽散。
——
红枫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顾煊衣转身,将木绮罗带回正房,然后皱着眉头看她。
木绮罗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问他:“怎么了?”
顾煊衣伸手将她的嘴角拉下来,“你在难过。”难过的时候,其实可以不用勉强笑出来的。
“我只是……”
木绮罗想解释,却被顾煊衣粗暴的打断,他十分认真的说:“想哭就哭,不必强撑。”
木绮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收了笑容。
顾煊衣也没说话,夫妻俩静静地相对而坐。
过了好一会儿,顾煊衣起身将木绮罗抱到床上,自己在外侧躺下来,像哄婴儿入睡那样笨拙的拍着木绮罗的背,示意她好好的睡一觉。
或许是因为这一日实在太奔波劳累,木绮罗躺下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顾煊衣侧着脑袋,一眼就能将木绮罗的睡颜收入眼中,半晌之后突然倾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里面全是怜惜与心疼。
第二日醒来,木绮罗发现自己睡在顾煊衣的怀里。虽然以前他们也同床共枕,但都是楚河汉界,从没有这么亲密过。
房间角落里的冰盆已经化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挨得这样近,难怪木绮罗在梦里面会觉得很热。
想到昨晚顾煊衣所做的一切,让木绮罗不自觉微笑起来。
她的目光在顾煊衣的额头伤疤处停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起身想去拿纱布来重新给他包扎一下。
可能是木绮罗起身得动作太大,也有可能是顾煊衣本来就睡得不是很熟,总之木绮罗刚刚离开顾煊衣的怀里他就醒了。
见他醒来,木绮罗也就不再顾忌,将要的东西拿过来,开始给顾煊衣包扎。
用过早膳以后,顾煊衣去了顾四老爷的院子,昨晚上的动静太大,顾四老爷肯定会找过来。
顾煊衣考虑到木绮罗的心情,所以主动去了顾四老爷的院子。
果不其然,顾煊衣到的时候顾四老爷已经泡好了茶在书房里面等着他,见到侄子过来,先是抬手给自己和顾煊衣面前的杯子倒满,示意他先喝杯茶再说。
顾煊衣依旧不习惯像京城里的文人那样慢慢品茶,再好的茶对于他来说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解渴!
顾四老爷看着顾煊衣牛饮,摇了摇头,“真是暴殄天物!”
顾煊衣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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