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长,又很短,皆相对人来讲。
比如卫世就觉得长夜漫漫,尤其是在煎熬的夜里,这一夜他畅想未来,回顾前生,似乎他的一生都没有今夜长。
终于看到天有点微光,卫世惊喜的站起身,身体却一个趔趄,差点摔爬到跟前的几案上,辛亏多年的锻炼让他的双手条件反射的撑到几案上。
这时双腿传来阵阵酥麻到痛的感觉,跪坐一夜,双腿都麻了。
“管事,您没事吧!”
一商队护卫闻声而至,看到卫世脸上纠结至极的表情问道。
“没,没事,嘶!”
卫世强忍着这酥麻的感觉,问道:“兄弟们都吃饱、睡足了吗?”
那护卫抱拳道:“管事,兄弟们早就准备好,在等你的命令了。”
卫世点头,吩咐道:“告诉兄弟们,咱们的目标是夺西门,迎匈奴人入城,匈奴人入城后,兄弟们的一切收获都归他们自己?”
“喏!”
那护卫大喜,城内的人都是大老远迁移过来,必有一点压箱底的私货,能活下来的妇人想必也都是强壮些的。
想到女人,护卫心里顿时火烧火燎的,虽然这北地女子不如河东的,可总比没有强。
护卫总算没有失去理智,不解的问道:“管事,不是进攻东门吗?”
卫世微微一笑,道:“那帮愚夫岂可全信,保不准已经有人把咱们卖了,再去东门岂不是自投罗网?”
“声东击西?管事的好计谋。”
那护卫拍马屁。
卫世当即跟护卫集合商队的护卫、马夫等近百人,各持兵器悄悄前往西门进攻。
一路上说不出的安静,卫世很顺利的来到西门,就是因为太顺利,顺利的让卫世总觉得哪出了问题,后又想想城主只有两百人才安心。
偌大的城池,别说两百人,就是两千人也防护不过来,何况还得护卫他的城主府,城门有三十人就不错了。
卫世给商队护卫头领点头,那人蹑手蹑脚的靠近城门洞,悄悄打开门楼,趁隙杀进去却空无一物。
不好。
护卫头领顿时意识到不妙,赶紧退出城门洞,外面突然感动一阵地震山摇,在其骇然的情况下冲出数十骑。
仅仅几个呼吸甲骑就冲到卫氏商队护卫跟前,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甲骑丈长的白蜡铁枪钉在地上。
不。
卫世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商队护卫几个呼吸被数十甲骑洞穿,为首的护卫头目欲跳上城墙逃走,却被一支长枪钉在城墙上。
一个回合,卫氏商队的乌合之众非死即降。
卫世想冲杀出去,可强悍的甲骑骇住,欲举刀自刎,又没有勇气。
“为什么?”
王玢很不解卫世为何要助匈奴人,依靠城墙至少能抵挡十数日,乃至数十日。
卫世为何要铤而走险,只因为自己太年轻不值得信任吗?
王玢有些不信,商人以利益至上,自己占据修都城,重整修都秩序,对商人来说不应该是好事吗?
被两个系统骑兵押着卫世瘫在地上,一股恶臭传来。
王玢厌恶的摆手:“拉出去砍了吧!”
“不,不,别杀某,别杀某!”
卫世听到王玢欲杀自己忙挣扎的喊道。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王玢捂着鼻子,满脸不耐的道。
“某是河东卫氏的人,您杀某,河东卫氏必定不会放过你。”
卫世面色狰狞的道。
王玢听完都有些懒得理他转身欲走,只听卫世大呼:“某知道卫世在修都的盐矿。”
“盐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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