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玉想不通,许程颐也想不通。
他原以为他和宁心玉已经尽释前嫌,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他们已经重新开始,她愿意重新接纳他,他也视她为他唯一的妻子。
但是突然——很突然的,她就留了一封信,带着豆豆不辞而别了。
许程颐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他有哪里做得不好,他有什么做得不对,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而是要走?
她要走到哪里去!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也没有查到蛛丝马迹,却得到另外一个消息:汪隽安越狱了!
汪隽安越狱了!
宁心玉带着豆豆走了!
这两个消息不断在他脑子里交织,交战,最后得出的结论让人肝肠寸断:宁心玉跟着汪隽安走了,他是豆豆的父亲,他们才是一家人,他不是!
所以她骗了他,再一次。
就和之前骗他失忆一样,她从来没有信过他,她从来没有放下过心结,从来没有打算过和他重新来过。
他一厢情愿地以为她爱他,她像从前一样爱他,任他予取予求,但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在离开他的那三年里,她爱上了汪隽安,她愿意为他说谎,愿意为他骗他,愿意为他冒险,一次,又一次。
所以汪隽安在监狱里放声大笑,他说:“我要让你家破人亡。”
是的,他带走了他的妻子,带走了那个虽然和他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却每天都甜甜喊他“爸爸”的小女孩,留下他一个人,可不就是——家破人亡。
许程颐把脸埋在手里,他失去心玉了,再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她到底,还是没有原谅他。
消息一件一件自小米手中摆到许程颐的案头,小米问:“许总——”
许程颐挥了挥手:“都拿走吧,我不想看了。”
小米转过身,嘴角上翘,笑了:骗过许总真是个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她终于做到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终于离开了许总,腾出了位置,剩下的,就都交给时间吧。她最清楚许总的行程,她最清楚许程颐身边再不会出现别的女人——除了她。她才是许夫人,而不仅仅是送早餐的秘书。
时间一天天过去,就如看守者所言,送过来的食物和水一点一点减少,宁心玉开始变得虚弱,她不知道为什么许程颐没有来找她——以许家在榕城的势力,没有理由找不到她,除非——
除非他并不想找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让她给掐灭了,但是在她心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层阴影:如果是呢。
这天晚上,宁心玉在半夜里醒来,听见看守的两个人在外面絮絮聊天,她悄没声息爬到门边上去,才听清楚了他们说的话:
“……有这么热闹?”
“可不是,毕竟是许家,许少又是许氏唯一的继承人,他结婚,那排场还用说!”
“但是——”
“但是什么?”
“这好端端的人,哪里有和个照片结婚的。”
“这好端端的人,哪里有和个照片结婚的”几个字入耳,就像是烟花,轰地一声,炸得宁心云眼前金星乱冒。
许氏,许少,唯一的继承人,和个照片结婚……那会是谁,那还能是谁?宁心玉捂住嘴,怕自己叫出声来。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听说,许少已经结过婚了吗?离了?”
“哎,怎么说呢,也是孽缘啊,说来话长,据说是许家当初在孤儿院领养了一对姐妹花,姐姐呢,给许少做了保镖,妹妹就运气好,做了许家养女,虽然有个兄妹的名分,但是其实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不就有了感情?”
“那就结婚啊——和个照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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