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马强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跨步迅速走向他们原先就已经预定好的ktv包厢走去。
很快,徐平生便很快落在队伍的后面,这家酒店客人很多,电动并不方便,需要手动。徐平生吃力的推着轮椅,试图跟上他们的速度,他并不想因为同学的同情而把他特殊化。
然而,不论徐平生多么努力,轮椅在铺着呢绒地毯依旧是很难滑动的。这让徐平生不得不接受自己与正常人的区别所在。别人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却是难入登天。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使得徐平生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近乎于一种白化病人的恐怖模样,没有一丝一毫正常人该有的红润血色。在陌路人的频频回首让徐平生感到异常的愤懑。
突然,原本他觉得原本艰难前行的轮椅此时变得非常轻便,在地毯上艰难推着轮椅异常疲惫的徐平生努力转身看去。
他诧异地看着苏锦华面无表情的在他身后默默地推着轮椅,苏锦华其实觉察出徐平生的微妙的尴尬心理。
然而,他和她只是不约而同选择性保持沉默。沉默可以很好的化解沉重的尴尬。
苏锦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助他,是出于对他的同情吗?也许不,她只知道他需要我帮助,这是毋庸置疑的。
最后的画面是坐在轮椅上的人神情冷漠僵硬,后面推轮椅的女子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一路彼此无话。不像熟人更不像陌路人,最后形成一种十分诡异的画面。
为你放弃了我所有
只愿你能逗留
爱情虽然不能强求
就让我承受 许下那毒咒
我愿做你爱的死囚
包厢里,米露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唱着庄心妍的爱囚。这是米露和苏锦华两个难得有最爱的歌曲。
在喧闹的包厢中,她不断喝着一瓶又一瓶放在眼前的啤酒,然后蜷曲着身子像个被人丢弃的无助的孩子茫然的看着人群中玩乐的米露和美惠,不知道在发呆着什么。
苏锦华只是在沉思。沉思她和他的界限划分。她开始对他设置的界限感到迷惑,这种迷惑源于见到他之后本能发生质的变化。
这种质的改变是出乎苏锦华的意料的。
“徐先生,你不饿吗?这桌上的美食都已经被他们一群饿狼吃光了呢。”过了好久,她在昏暗的霓虹灯中扬起瘦削尖细的脸蛋装作不经意间对徐平生问道。
其实苏锦华清楚的知道她是故意这样在那么多老同学面前问他。同样她也清楚这样问会让那个骄傲清高的徐平生感到多么难堪。
对于这样有城府的自己让她感到非常非常的陌生,陌生到让她异常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感将她一层一层紧紧包裹起来,随之而来的漫天的窒息感很快将她吞没。
这还是单纯美好的自己吗?
这让她感到非常绝望,这巨大的无望使我产生万念俱灰的悲凉。
“没关系,我并不太饿。这家酒店并没有残疾人专用厕所,你知道的要是有特殊情况会很麻烦的。”
徐平生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她,沉默了将近一刻钟,然后发出一声诺有诺无的叹息,最后还是垂眸貌似极其自然淡淡地当着众人的面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我们能忽略徐平生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漫天的惆怅悲伤。
包厢原先跟徐平生说话的人怕徐平生误会顿时尴尬的不知道该把眼睛瞄下哪里,都同时齐刷刷地看着没有音乐的电视屏幕,场面异常的滑稽可笑。
突如其来的钝痛感再次袭卷上她沉重的心头,然后在尴尬沉寂的气氛中越发的清晰,随着在冗长的寂静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越发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的剥落抽离让人窒息的尖锐疼痛。
她的心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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