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林深的电话打来时,吴相宜做贼心虚地差点没将手机“啪”一声掉到地上。
看一眼贺以盛,他正故作正经地喝着杯中的红酒,吴相宜这才清了清喉咙,随即摁下了手机接听键。
“相宜都这么晚了,你现在在哪儿呢?在干什么呢?”不及吴相宜开口说话,电话那头的顾林深便首先抛出一系列的问题,一时间弄得吴相宜不知道从何回答起。
“那个……我还有点事情,晚点再过去医院,对不起啊。”吴相宜有意不在电话里叫起顾林深的名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顾忌着什么。
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天衣无缝,可医院两个字到底还是暴露了电话的来源。
当然,吴相宜自己却是浑然不知的。
“嘭”一声,是红酒杯和餐桌想接触时发出的清脆碰撞时,说实话,那声音听起来虽然此而却甚是好听。
正是这突然的声响作祟,电话那头的顾林深又忍不住问一遍道:“相宜,你现在究竟在哪里?”他的语气明显变得生硬起来。
吴相宜天生不愿被束缚的心理开始反抗顾林深的无端管制。
“等我忙完我的事就过来,好吧?”说完,吴相宜便不由分说地将电话挂断,“啪”一声拍在餐桌上。
她完全没有给顾林深留下一丝继续寻根问底的机会。
这下,该轮到她质问贺以盛了。
“你刚刚是故意的吧?”她问。
贺以盛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什么?什么故意的?”
“你刚刚就是故意把杯子碰得那么响,你是故意的。”我相宜小孩子耍耐般朝贺以盛喊了起来。
“哦,你说这个啊?”贺以盛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对,我刚刚确实是有意粗暴地对待了酒杯。”说着,他便对着酒杯自言自语道起歉来,“不好意思啊,刚刚该摔疼你了。”
吴相宜气得满眼冒精光,头上的发丝恨不得根根都直直地竖起来。
“你该道歉的不是它,是我。”她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当真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玩笑毕竟是玩笑,终究不能开得太过了,贺以盛自然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他起身轻轻拍了拍吴相宜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并说:“先坐下先坐下,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影响多不好啊?”
碍于面子,吴相宜别无选择。
当二人再次坐定后,贺以盛才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知道电话是那姓顾的打来的就浑身不舒服,就想搞破坏。”
吴相宜心里觉得好笑,贺以盛和顾林深一个叫对方“姓顾的”,另一个叫对方“姓贺的”,每次叫起对方的名字时也都恨得牙痒痒,好像两人只见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可直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这两个人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对方。
难道单单就是因为她导致他二人关系变得如此水火不容?
想到这里,吴相宜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竟然会有一丝窃喜,她不愿意说出这一丝窃喜究竟时来自何人。
“人家顾林深招你惹你了?你要那么记恨人家?”吴相宜板着一张脸质问贺以盛。
“他没惹我,但是他不是好人,我不想你跟他走那么近,免得你将来后悔。”
又来了,说来说去又回到了那天的话题上,可一来二去贺以盛就是说不出顾林深究竟哪里不好,吴相宜将来又为什么会后悔。
因为这一点,吴相宜不免有些失了耐心。
“贺总,如果您还要在这种毫无根据又无聊的问题上纠缠的话,那我看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说着,吴相宜便再一次站起身来,末了,她又丢下一句,“对了,保温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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