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天色已然昏黄,桃依推着无歌行走在别院外的竹林间,两人恍若斜阳信步,日暮归途。
“官盐一事,可有眉目了么?”无歌问道。
漆雕桃依低头看看无歌,扯过一片竹叶放在嘴边,却怎么也吹不响,只得放弃:“此事牵扯到绛魂谷,又岂会那般简单。仙霖泉那边,我查看了地势,是一个山谷。押运车轨迹只到泉边便没了,四周并无密道,泉底也没有物什堆积。你猜,他们是如何将盐运走的?”
“莫非还能上天?”无歌打趣地说道。
上天?!
漆雕桃依猛地站直身子!押运车四周留有一些矮小的木桩,木桩上还有绳索的勒痕,如果用绳索说不定真能将官盐运走而不留下太多痕迹。
可是,又如何用绳索将重物从低处运往高处?往高处运又能运到哪里去,难道贼人还能在天上接应不成?
“怎么了?”无歌见她皱起了眉头,遂问道。
“可有办法用绳索将重物运到高处?”漆雕桃依问道。
“咳咳”无歌闻言被呛到,这桃依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见他伸手将发带取下,青丝立时披散而下,乌黑如瀑。
“你做什么?”漆雕桃依朝他望去,却不小心撞入一汪清泉!无歌的眼里,满满是她的倒影!
噗通——噗通——
望着无歌俊美的面庞,漆雕桃依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仿佛什么都很清晰,又恍若什么都看不清。
“漆雕族长?”无歌见漆雕桃依眸子中多了些别的东西,不似以往那般清冷,不由勾起嘴角。
“恩?”漆雕桃依听到他的声音,猛地移开目光,心口处却止不住的猛烈撞砰!
无歌也不多说什么,只比划着手上的发带说道:“此处没有绳索,我只好用发带替一下,你看着。”说罢他取下腰间玉佩,绑在发带之上,又将发带绕过一根竹子,弯腰将玉佩放到竹根处。
无歌抓住发带两端,系在一起,往远处退。待发带绷紧时,只见他右手往怀里拉动,左手放开发带,往复几次后整根发带便跟着转动起来,玉佩渐渐由低处送往高处。
“若是高处放置一个磨盘,绳索缠绕于磨盘之上,那么只需推动磨盘,绳索便能如此转动起来。绑在绳索上的东西,也就能随着绳索送往高处。”
无歌解释过后,不见漆雕桃依回答,疑惑地转头看去。
“如此精妙的布置,你是如何想到的?”漆雕桃依问道。她将官盐一事说与无歌听,只是因为仙霖泉线索被雨水冲刷掉不少,导致她查了几日没有成果,心中烦闷得紧,却不想着无歌竟如此聪明,真能凭借蛛丝马迹猜出劫匪可能用的手法。
无歌眼咕噜一转,笑道:“若是我答,平日打家劫舍时,就用的此法将珠宝运出,漆雕族长可信?”
漆雕桃依闻言上上下下打量无歌,而后叹气:“无公子若还需去干那打劫的勾当,那这天下不知有多少土匪盗贼了!莫要以为我不知晓,你家中可是派了两名随从一直跟随着你呢。”
无歌自知瞒不过漆雕桃依,索性大方承认:“哪里是什么随从,那是无馨找来为我疗伤之人罢了,否则我现在许还在床上躺着呢。”
桃依不置可否,却又突然想起什么,顿了顿,问道:“无歌,那两人可否让我见见”
其实,她更想见的是那个人。
“噢?”无歌挑眉,这还是漆雕桃依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愉悦到了他,“为何?”
为何?漆雕桃依不知怎么回答,难道说她觉得那男子像小赋?
“自然是有事,你便说是能见还是不能见吧。”她有些烦躁地扯过一片竹叶,依旧吹不响。
“他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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