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灰色的,找不到希望的颜色,天空下的所有都失去了色彩,阴阴沉沉,恍恍惚惚的,像是简笔画一样,条条框框的将世界固定住。下雨了,雨是线,一条条的黑线,落在水潭里圈圈点点的,再也无法激起一点的涟漪。
刘萌去上课了,我跟她约好晚上去琴房,然后拉着洛冥殇和雨在路边随便逛着,逛着逛着就莫名的跑到了酒吧。
看着面前嘴角抽搐的奴浚,喂,我也很想吐槽好不好,怎么哪都有你啊,你还没在上次的暴乱中搬家啊。不怕出事啊。
“喝点什么?”本着客户是上帝的原则,奴浚也实在是不好赶人,虽然我也算不上什么客人。
“随便,给团子一杯酸奶。”我随口回答。
奴浚看了眼小团子,“你什么时候又弄了个孩子回来?上次那俩呢?”
“米娅带走了,这个是我弟弟。”我摸了摸雨的小脑袋。
“真没看出来啊,你还有个弟弟。”说着,一杯酸奶递给了雨,“真乖啊。”
我看了眼酒吧的大厅,寥寥的几个人,“生意惨淡啊。”
“喂,”奴浚哭笑不得。“现在大白天的谁来酒吧喝酒啊。”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奴浚,我记得,你是华尹中学毕业的吧。”
“嗯,是啊,怎么了?”奴浚点点头,送上两杯青色的饮料。“你这个都知道?查过我?”
“没有,我查过米娅,看到你跟他从小学就是一个学校的。”我淡定的喝着饮料,这酒度数不算很高,品不出什么酒味来。
奴浚咂咂嘴,“是啊,我是华尹毕业的,怎么了?”
我想了想,“你知道夏天吗?还有一个叫做杨菲菲的女孩。”我问道。
谁知道我刚问出口,奴浚就变了脸色,“你干嘛忽然问起这个?”
“被你的一个小学妹拜托了。”咂咂嘴,“今天去看了看,想来夏天好像跟你同级吧,你们应该认识的。”
奴浚一噎,没办法,“嗯,的确,不仅,夏天还是我的同班同学,甚至,我还是他的舍友。”
“哦,那正好,来跟我说说当年的情况。”真庆幸来找奴浚,这大概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了吧。
“其实,当年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奴浚嘴角抽了抽,“我就记得,那一段时间夏天总是一个人到琴房,我以为他是为了练琴,经常练到半夜,不过也的确,毕竟出国的名额只有一个,夏天练的刻苦,最后成绩自然也不会差,顺利拿到了出国的资格,只是他好象没有那么高兴,毕业前,他好像是最后一个走的,我当时也跟他说可以送送他,毕竟他是外地的,他说约了人,晚点回去,我也没注意,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他了,毕业后的暑假也有想过出来弄个同学聚会,但是都是联系不到他,直到后来新生开学,我才听说了这件事。”
“他约了人?约了谁你知道吗?”我抓住了重点。
奴浚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看样子似乎是学校里的,”奴浚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记得,他在考试前有一段时间,半夜回来的时候,有些慌张,我当时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就拉着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好像很害怕什么,跟我说了很多话,好像是说,发现了什么事,正在调查,但是如果他失败了,死了,会给我留下什么线索。”
我挑了挑眉,“然后你就没当回事?现在人真的死了,你就不会心里不安吗?”
“……”奴浚咂咂嘴,“我没有没当回事,他刚死的那段时间,我的确是曾重新去调查过,调查过他的死因,但是……我什么都没查到,表面看上去,这就是一件简单不过的自杀,发现的凶器上也只有他的指纹,而且他也的确经常服用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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