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奢家的清洗。明州恢复之后,像田氏这般跟奢家一条道走到黑的,自然也难逃淮东与朝廷的清洗。也有一些人,投机取巧之徒,在浙东失陷,便到浙东都督府谋一官半职,自然也属于给打制的对象。
但也相当多的一批人,选择屈从、沉默与明哲保身,但也与奢家保持一定的关系。
这些人既怕淮东与朝廷将他们一并牵连进去进行打压,又有谋个出身的心思,又担心奢家再反攻回来,让一切又弄巧成拙——心思实在矛盾、慌乱得很。
人心惶惶难安,又不敢聚集议事,引起淮东的疑心;在淮东的严加监视与隔离下,也难接触给困在驿馆里的刘直、孟心史等人——四明学社在山里的讲学山院,倒成了一部分人光明正大聚集议事的场所。
“君安先生,淮东从上月二十三日就奔袭浙东,而江宁使臣却拖到昨日才至,淮东与江宁之间,是不是有外人所不知的曲折?”一名穿着儒衫、手裹书生巾的青年抱拳问坐在窗旁时不时望窗外的叶君安。
明州失陷多年,与东南诸郡音信隔绝,绝大多数人都不晓得浙东之外的形势如何?奢家甚至刻意丑化跟淡化淮东,许多明州有识之士对淮东的印象也很模糊。这倒也有好处,林缚这两年来做的许多引起无数争议的事情,在明州人眼里,便显得正常、寻常。
这会儿有书僮进来禀告:“先生,山门外有一队军卒过来,投来一封名帖,要见先生!”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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