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马再跟上就能将敌阵打得崩溃。这种战法在对于战力孱弱、斗志不坚的官兵时,很有效,但在淮东军手里每次都要吃苦头,以致睢宁一战,孙壮连人带马给淮东军生擒。
张苟挨到近处,问孙壮:“杆爷伤势真不要紧,要不这回我来队杀上去?”
“伤在腿上,骑上马就不碍事,”孙壮对张苟还是有些意见,说话语气还是硬生生的,说道,“我这身甲都穿上了,你才跑来说事?你是指挥参军,带兵顶上去,不是坏了淮东的规矩,你还是留下来盯着陈渍吧——你别看他这时候说得头头是道,等会儿打起来,指不定脑子一热、披上甲就带头往里拱了。这孙子是什么脾气,我还不晓得,狗能改得了吃屎?”
陈渍讪脸笑着,也不反驳,转头吩咐跟随孙壮进击的两名扈兵:“跟紧了杆爷,不要让马惊了!”又跟陈刀子说道,“杆爷要有什么闪失,我拆了你的骨头!”
陈渍积功在阵前给林缚升任旅帅,负责率部奔袭东阳,张苟还是以指挥参军的将职随行协助指挥作战,孙壮升任哨将,负责率领崇城步营为数不多的骑兵。
在冷兵器鏖战的时代,个人武勇依旧是战争里最浓重的色彩。
孙壮在战前虽说还是普通兵卒,但袭浃口寨、铁港登陆以及奔打嵊州,数战杀敌夺级不下二十颗,如此武勇自然很快就在军中就竖立起个人声望来。特别是崇城步营后期补入的兵卒,绝大多数都是流民军的归附军,对“孙杆子”这个名头更不陌生,不要说从大头兵火线提拔任哨将了,就算是提拔当营将、旅帅,下面的将卒也不会有多少意外。
为了避免惊扰东阳,上虞的援军故意拖延着不上来,围困嵊州的淮东军到二十八日也是以崇城步营四千兵马为主。
随林缚秘密赶到嵊州的,除了两百多护卫外,就多带了一百多套马铠。这点兵力在奢家的斥候看来,只是送补给来的辎重队,引不起足够的警觉。
崇州除了周普率领的骑营外,各步营也有少量骑兵编制,有林缚带一百多套马铠上来,崇城步营也能凑出两队重甲骑出来。
这边的耽搁才是片晌,东阳守军在落鹤山西北麓外围的两座哨岗已经给清除掉,孙壮就穿上重甲在刀盾扈兵的协助下跨上马背,进入落鹤山西北麓的进击阵地。
孙壮率部从中央进击的重甲骑才一百二十余骑,加上两倍人数的刀盾扈兵,排了三列,整个阵列展开有四十多丈宽,两翼还各有一营甲卒阵列,协同进击。
天色清濛,月牙白得稀薄透明,已是破晓时分,马嚼子解开,战马嘶昂,夹在风啸声里,格外的透彻。
在战阵前方,太白溪东岸的营垒露出模糊的形状。往西斜下的缓坡,青草离离,近百披甲轻骑已经驰骋出击,分作两队,交叉着直接奔打奢飞虎太白溪东岸营垒的右翼。一是限制奢飞虎派兵出营垒在右翼列阵防备,第二就是要将营垒右翼可能存在的陷坑踩出来,避免重甲骑陷在里面出不来。
太白溪东岸守军以奢飞虎从浙南率来的援军为主,有五千余精锐,从永嘉驰行北上,二十七日到天台县。由于崇城步营在嵊州外围做好打援的准备,而从天台进嵊州的道路过于凶险,奢飞虎于二十八日率部从天台往西转移到东阳,欲与会稽上来的援军汇合之后,再从落鹤山与东白山间的谷道东进接援嵊州。
太白溪为兰溪江的上游,奢飞虎率部进东阳,自然是在太白溪的东岸,而东阳城在太白溪的西岸,奢飞虎遂在东岸临水坡地筑垒,等候会稽援军上来。
奢飞虎所率援军以步卒为主,四天走了近五百里,疲惫异常,营垒还是在东阳守军的协助下仓促筑成,打算先在东阳休整两天。
奢飞虎的策略没有错,他没有从天台县直接北进嵊州,相比较以往,已经是相当谨慎了。奢飞虎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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