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这两天他们也帮不上忙;再说奢飞虎跟杜荣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将那段江岸让出来。人在南岸,要是狱岛发生什么事,就一两里水路,眨眼就能赶过去应急;要是留在北岸,有四五十里水路,狱岛上发生什么事情,再赶过去,黄瓜菜都凉了——现在狱岛上,无论是赵虎还是长孙庚还是杨释都不能独挡一面。
林缚这时候轻易不能在北岸过夜,就是在再晚,还是赶回南岸去心里踏实。
吴齐赶在乌蓬船离开码头前赶到。
“那少年跟小姑娘没有问题,是中州过来的流民,其他三人是暗桩子,他们窜掇着少年跟小姑娘过来打掩护,一时也查不出是哪家的?”吴齐将他离开这会儿打听来的消息说给林缚听,又从周普接过一张肉饼,也不管又冷又硬,嚼吃起来。
“怎么办,是不是先让他们混进来,暂时不打草惊蛇?”周普问道。他们要严守秘密的,就是将来要给曹子昂安排的那条船,那条船也不会用不可靠的外人,集云社其他就没有特别要严守别人窥伺的地方了。
“我们能有这么好欺负?”林缚笑道,“狱岛上那么多监房空着呢,还有上百副枷锁一时没有用处,先把那三人带过江再说,以后有谁来赎人,一人一百两银子卖出去。”
周普、吴齐嘿然一笑,没再说什么,任船逐流前往狱岛,他们三人在船舱里和衣而睡养精蓄锐。
林缚他们们船到狱岛,已是次日清晨。
林梦得的动作很快,从金川河口驶进去到九瓮桥再往东南行十二三里,就在龙兴湖西北畔,就是江宁城外二十四市镇之一的曲阳镇,曲阳镇商贾云集、物齐四海,狱岛之上所需之物,林梦得带着人到曲阳镇一天就购置齐当。林缚他们回到狱岛之后不久,林梦得就押着一艘装载满物资的船到岛上来,狱岛这边派出二十名囚犯劳作了一早上,才将满船的物资卸下来。
金川狱岛即使以秋季讯期的水位线计算,全岛占地也有两千余亩,整座江岛大牢虽说是以牢城规模来建造,也只占地八百余亩,高墙外尚有一千二三百亩的空地,要算是低浅的江滩江汙,面积还要大上三四倍不止。岛西北地势较高,有杂林,当初建大牢时,就在岛上烧土制砖、伐木作梁。如今旧窑虽有崩坍塌,却大半还存,能伐来作檩梁的树林还有三四百亩,也还有大片的竹林,只要有了工具,岛上有足够的人力可差使,可制砖,可伐竹木,不仅能供狱岛自身所用,也能供给金川河口建货栈所用。
事事开头难,一旦起了头,事情就会变得简单。
林缚起初挑了十名囚犯到狱岛北滩捕鱼,在长孙庚等人看来,这些已经逾越规矩。一方面林缚是大权独握的司狱官,一方面林缚令武卒严加防范逃监发生,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待每日能捕三四百斤肥美江鱼补贴监牢物用,吏卒以及囚犯伙食都因此能大幅改善不至于产生亏空之中,这七八天的时间,长孙庚等人就视监押囚犯到江滩捕鱼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说起来,这背后还是利益诱导。
林缚下一步的动作就是在高墙外开僻一座菜园子、一座牲口圈棚。
岛上高墙外有的是空旷土地,另外,宣抚使司配合的囚粮中搓杂大量的陈谷烂米,林缚严禁将烂米掺给囚犯食用,但是这些陈谷烂米以及从江滩捞取大量的水草、细螺、杂鱼都可以拿来喂养猪羊等牲口,林缚想争取在夏季来临之前解决掉狱岛上的蔬菜跟肉食供应问题。
这些事情都要役使监牢里的囚犯来做,有之前的捕鱼打底,林缚将建菜园子、牲口圈棚的事情跟长孙庚提出来,长孙庚倒不觉得特别难接受,关键是如何役使囚犯并防止囚犯逃监的问题。
两百多囚犯关押在高墙里,六十名武卒加二十多个差役监管是足够了,甚至有江匪过境,这边将狱门紧闭,也不怕江匪会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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