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领导那里得到的评价也是大相径庭的缘故。
“王烈,可能你会觉得我把你拉出来走这么一遭是啥意思?既然选择了吴元济而没有选择我王烈,就不需要来解释什么,谁也不是傻子,谁也不是给个耳光再拿一个糖就能糊弄的小孩子,是不是这么想的?”
赵国栋有些粗鲁直白的话让王烈一时间不太好接腔,要说没这种心思当然不可能,但是既然赵国栋想得到这一点,而且又牵扯到邝天九这层关系在里边,赵国栋说出来又有何意义?
见王烈默不作声,只是目视前方缓步而行,赵国栋也有些佩服对方的沉稳,“王烈,你也担任市长有些时日了,做人也好,做官也好,做事也好,不需要谁来教诲,但是我们俩都是九哥的朋友,我想敞开心扉说两句,你接受也好,相信也好,或者觉得我是在巧言令色也好,都无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想我们都可以看到。”
王烈微微动容,停住脚步,赵国栋这番话已经不像是一个上级对下级的谈心了,要说以赵国栋目前的身份和声望,也无需对他王烈这般言语,但是……
“赵部长,您请说。”
赵国栋注意到对方言语中的敬语和冷淡,也不在意,“王烈,当市长几年我想你也应该有些感触,如何来平衡和推动这样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最大限度的发挥其效率来,本来就是一个相当考手艺的本事,不可否认我们国家政府机构在设立和运作上都还存在着很多不合理,人浮于事,甚至是吝于做事,精于做人,忙于弄权这些现象更多存在,但是我们既然生于这个时代,处于这个世界,我们暂时也无力来改变这一切,那么我们就要学会妥协和容忍。”
王烈抬起目光,直视赵国栋的眼睛,凛冽而又犀利的目光显得那样沉静镇定,“赵部长,你们可以不选择我当市委*,这是你们的权力,但是我想我不需要听什么人来教我怎样做人,怎样做官,怎样做事!”
赵国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邝天九在电话里就专门提出了这一点,有些东西不是你认为正确的合理的或者说是更适用的别人也就一定会接受,很多时候各人都有各人的做人标准,强求只会引来怨愤。
但是他觉得还是要说出来,王烈如果真是那种方正不阿甚至到了迂腐而不知灵活变通的角色,相信也难以走到昆州市长这个位置上,但是在一些小细节上尤其是一些非关原则的细节问题上争执不下就有些着相了。
“王烈,我刚才就说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作为邝天九的朋友也好,作为你的上级领导也好,我要对你说几句,至于说你怎么作,我想你已经说过了,决定权在于你自己。”赵国栋神色寡淡的道:“工作中灵活变通并不就是不讲原则,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更快的走出两步三步,就像拳击一样,收回拳头是为了更有力的击出拳头,你的工作情况省委都很清楚……”
王烈几乎是咬紧牙关听着赵国栋平静的言语,他不能不承认赵国栋指出的问题正是一些朋友给他提出的问题一样,只不过赵国栋讲的更深刻更犀利,几乎是把一个问题彻底解剖开来,用手术刀细细的把其中筋脉病灶一点一点的挖出来,让你最直观最残酷的来认识分析。
夜凉如水,吴元济悄无声息的站在黑暗的阴影中,烟蒂在他手指里发出暗红色的光芒,他知道赵国栋在与王烈谈话,事实上他觉得没有太大必要,他不认为赵国栋这样谈话有多大意义,他也不指望王烈能够在思想上解开这个疙瘩,换了他恐怕也不能,唯求王烈能够保持目前态势相对配合自己就行了。
但是赵国栋坚持要和王烈谈一谈,他也只有同意。
组织部长并不是万能的,王烈的性格吴元济也略有觉察,他配合自己工作只是站在一个市长角度,并不是真正认同自己的风格,或者说也许在理智上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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