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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市委市府班子里,也只有竺文魁敢于在赵国栋面前这样放肆,就连钟跃军和蓝光这等老资格或者像焦凤鸣、曾令淳这等绝对心腹也不敢如此。
“老竺,你说起翡翠堡国际大酒店,知道我想起了什么?”赵国栋若有所思的道。
竺文魁一怔,摇摇头。
“黄凌就任宁陵市委*之后,我第一次带着西江区班子几个成员宴请他就在翡翠堡。”赵国栋淡淡的道,“当时我一方面需要就西江区城区发展规划向他汇报,一方面希望*魏晓岚进步,结果就呆着令淳他们几个选在了翡翠堡。”
竺文魁沉默不语,黄凌出事之后,市里都有些忌讳提及黄凌,不过竺文魁却知道赵国栋心胸颇广,并不介意,后来在黄凌一案进入司法程序判决之后,赵国栋还和竺文魁一起专程到内山监狱看了一次黄凌,这让竺文魁大为感动。
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黄凌,他竺文魁到不了副厅级这个干部位置上,虽然黄凌有千般错,但是也不能不承认黄凌在许多方面对宁陵发展还是做出了贡献的,至少在一些产业基础和思想观念的开拓上为赵国栋起到了破冰作用,否则赵国栋不可能这样轻而易举就彻底掌控了宁陵局面。
赵国栋这个时候突然提及这个问题让竺文魁有些不解,难道真的是有感而发?竺文魁有些拿不准。
“那顿宴席上,黄凌介绍了他的两个朋友给我,希望我能在一些原则之内给予方便。”赵国栋语气平淡,既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历史钩沉,“我不清楚他和那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如果他不能控制好这方面,恐怕迟早要出事儿。”
竺文魁心中一震,默默点头。
“文魁,我们都是凡人,难免有七情六欲,也难免有亲朋好友,身处我们这个位置上手中又掌握着很大的权力和很多资源,在很多工作中,难免会遇到上级、同僚甚至朋友熟人打招呼,希望在某些事项上给予方便,这很正常,也不可避免,而也有很多人殚精竭虑想方设法就是想要把你拉下水,希翼能够通过这一点攫取更多超出原则的利益,我们怎么把握好自己,站稳脚跟,既关系到工作本身,同样也关乎我们自身。”
竺文魁感觉到一些什么,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今年我市的城建交通等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力度估计比起去年来会有增无减,尤其是像机场、大桥、公路等基础设施,开工项目几乎是接连不断,文魁,我希望你作为具体分管这项工作的领导,不但要自身行得正立得端,更要要求你下边具体责任人做到这一点,确保不要工程建好了,人却进去了,这种事情在各地屡屡上演,我不希望在我们宁陵发生这种事情。”
“赵*,您放心,我保证”竺文魁一正色正欲说下去,却被赵国栋摆手打断:“文魁,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希望你不但自己要做到,而且要保证你下边的人也要做到,我建议你和纪委那边联系一下,重点工程让纪委和监察局派驻专门人员,确保不要因为建成一项工程就毁了我们一批干部。”
竺文魁吐出一口气,点点头。
赵国栋在这一点上堪称典范,这一年多来,几乎没有因为他个人原因给自己打过招呼,相反倒是替自己挡了不少麻烦,如果是真的推不掉的,那也是基本上要做到通气和划定底线,在这一点上竺文魁觉得这位市委*还真的有点游刃有余的味道。
赵国栋也听到一些关于竺文魁的言语,说他建设工程项目上管得很“到位”,这个打了引号的“到位”含义很丰富,一方面是指竺文魁精力旺盛,做事踏实,作风细腻,另一方面也是指竺文魁手伸得太宽,管得过细,甚至剥夺了一些本该是城建交通系统部门领导的权力,这难免会产生一些问题。
在这一点上赵国栋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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